苏倾攥住佛珠默念着经文令自己心静下来。
纵使他目是百般折辱她又如何要紧?她只要内心强大便无所畏惧。亦如佛语所言,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
苏倾刚开始并不知外头发生何事。直到二月时候,大批百姓逃荒似纷涌上这寺庙里来,她方惊晓,原来早在年底时候九王爷就招兵买马反!更令人惊怖是,这个时候匈奴就要踏破辽东,直捣紫禁城!
她自知匈奴人残虐本性,本想着托人去相府询问番详实,也好做进步打算。可没料到,尚未等人回来回话,紫禁城内外城门已关,而匈奴已大军压境。
毫无征兆,战争就开始。
然后短短三两日时间里,战争又结束。
苏倾尚未来得及庆幸,便从人口中得知此次平乱主将为宋元帅。听主将姓宋,她心里当即就咯噔下。再细打听,听说这姓宋主将是从两江发兵,她手脚当即就凉下。
出皇宫,宋毅并未着急上马车,只是沉眸眺望着远处山麓。
“福禄。”
福禄忙趋步在侧听令。
“你觉得如今爷,可还缺些什?”
福禄眼角瞄过那身史无前例红色麒麟补子官服,再回头扫过那些在后头远丢丢跟着,见他们大人如同鹌鹑见苍鹰似文武百官,真心不觉得他们大人还缺什。
人心里突。
宋毅停住片刻,忽然笑:“本官突然想起趣事,去年这个时候,貌似有同僚状告本官,说是本官奴视同僚,常令州抚跪道迎送?”
话音刚落,*员冷汗如瀑。
令有*员眼疾手快,将其给用力推搡出去。
“宋国舅,正是杨儒这厮!”
战争结束当天,她院里就多两个剃光头发婆子,院外也同样多人,约莫三五十个光头大汉,各个披着不合体袈裟,头上也剃参差不齐,也不知仓促间是出自哪个剃发师手笔。
苏倾压根不用再出口去问,单从这些这些彪形大汉身上那些尚未散去血腥气,便能推测定是刚从战场上厮杀下来。他们是谁人,奉谁命,来此作何,目然。
她并非没慌过。
最初几日,若不是时时刻刻有人看着,院落又被人围水泄不通,她真有几分想不顾切逃离冲动。可经过开始几日慌乱后,这月来,她慢慢就平静下来。
因为她明白事已至此,便是再惊恐尤甚也无济于事。他对她企图,她清楚,他恨她不识趣,恨她屡次扫他颜面,她亦清楚。
如今大人权柄在握,说句僭越话,上头那位就跟个虚设般,大人就差个名分而已。所以大人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缺什呢?
可待眼神顺着大人眺望方向望去,那个方位直指南麓,福禄便不知该如何说。
“年……”宋毅若有似无低语。
收目光,他转而大步朝马车方向走去,沉声道:“也是时候该见见。”
福禄忙应过。
其他*员纷纷指责杨儒信口开河,污蔑国舅大人。
杨儒跪地冷汗如瀑:“下官,下官……都是下官错……”
“不,你此言非虚。”宋毅居高临下睥睨,笑着:“这罪名,本官认。”语罢,竟肆意大笑着负手而去。
众臣便皆明他意思。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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