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主事婆子上前,赔笑道:“夫人,让奴婢们给您梳洗穿戴罢。您看这些衣裳款式,可有您中意?若没有话,奴婢再令人再去换批来。”
“不必,穿这身便好。”说着她绕过那主事婆子来到厅内,从奴婢手里接过盥洗用具,搁在架上后,就拧毛巾擦手脸,兀自洗漱起来。
主事婆子大惊:“夫人如何使得?让奴婢来伺候您罢。”暗自瞪眼那手足无措小奴婢眼,她急匆匆小跑至苏倾跟前,便要夺过毛巾替她擦面。
苏倾侧身躲过,道:“不需要人服侍。莫怕你们大人责怪,他允过可自由行事。”
主事婆子犹有迟疑,不敢确定真假。
福禄在外头等些时候,眼见着再不起就要耽搁上朝时候,遂进殿,到外间轻唤声:“大人,该起。”
过会,里头还是没动静,福禄刚想再唤声,这时屋门从里头给打开来,只见他们大人草草披着衣裳出来,给他打个噤声眼色,而后轻轻关上房门。
福禄会意,便挥手令身后那些端着盥洗用具下人待远些,然后他赶忙上前轻手轻脚给他们大人穿戴。
穿戴齐整后,宋毅走向正厅,边走边压低声音道:“嘱咐下人莫要吵醒她。若待辰时二刻还未见醒,再唤她不迟。”
抓过湿热毛巾擦过脸,他又嘱咐:“她吃斋过久,饮食暂不要做得太过油腻,免得吃下不克化。吩咐膳房,务必将膳食做得清淡。”
她只闭眸随他起伏,却不启唇予他承诺。
宋毅大概也料到是这般结果,有遗憾,却不失望,只是愈发将人圈紧,精壮双臂强势环过她腰背,将人紧箍在他胸膛这方天地。
时日尚短。他阖眸暗叹。
若她当真口应下,才是反常为妖,那他才合该要坐立不安,左右忐忑。
深嗅着她身上若有似无淡香,他忍不住埋首于她颈窝路轻噬,见她身子不可自抑轻微颤栗,到底粗重呼吸,加几分力道。
苏倾也没再管她,持杨柳枝嚼过漱口后,拿过干毛巾擦净唇角,而后手捻着佛珠便要出殿门。
主事婆子忙道:“夫人可要去院子散心?不过您还尚未进膳,不如吃过早膳后,奴婢们再扶着您在院中走走散心可成?”
苏倾脚步未停,只道句:“你们兀自忙去,不必管。”之后就径直走出殿门,往院外而去。
主事婆子目瞪口呆。
她怎瞧这架势,貌似是要出门化斋?
福禄应下。
未到辰时二刻,苏倾就起身。
照旧着僧衣,套佛珠,然后穿上灰色僧鞋,打开房门。
房门外,下人们捧着绫罗绸缎等华衣,金玉珠宝等首饰恭恭敬敬立于两侧候着,见里头人出来,遂齐声声问安。
可待抬头见出来人这般装扮,下人们得体笑就僵在脸上。
事毕,他抚着她肩背慢慢平复,面上残留着尚未散尽餍足之色。
如今夜夜皆能揽她入怀,他便已有七分满足。
至于剩下三分……他抓过她蜷缩着手,强撑开她纤细柔弱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他既能将她人强求来,来日也定能将她心并给夺来。
清晨醒来,通过红纱帐透来朦胧光影,见到身侧女人依偎在他臂弯中睡得安静,他心下不由阵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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