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他们无意间撞破什不得辛密吧?
晚间,云雨初歇,宋毅披外裳,散裤腿下床,至案上倒杯温茶,然后回床边喂她吃下。
“并非是爷要横加阻拦干涉你。”他拿拇指擦过她唇角水渍,目光却炳若观火,仔细观察她面部神色:“你当那戏楼单单是听戏?那里鱼龙混杂,多少个腌臜事在里头藏着,爷说出来都怕脏你耳朵。”
微顿,又道:“日后听戏在茶楼就可,那里什曲目皆有。莫要再去那等不入流地,可成?”
苏倾迷迷糊糊吃过茶后,就被他扶着躺下,闻言却也似有若无应声。
噌啰声响,紧接着花旦唱腔转为高昂,铿锵有力:
“有许多女英雄,
也把功劳建,
为国杀敌是代代出英贤,
这女子们哪点儿不如儿男!”
实质,骇他们不敢再探出头去张望。
不乏有些世家子弟于此。便有那眼尖当即认出宋毅,顿时惊得魂出天外,死命弯着身体降低存在感,同时不忘冲同伴打着口型:宋国舅!
见那些个魑魅魍魉眼神终于不再朝她身上粘附,宋毅这方堪堪收目光,再度朝她望去。
却见她始终端坐椅上,仿佛对周围切毫无所查,只味沉浸在戏曲中,连情绪貌似也都被戏台上演人物牵动,眼角眉梢时喜时悲。
他见她听全神贯注,甚至连手指还微动着轻打着拍子,唇瓣翕动着似还随着轻唱,竟有些气笑。
宋毅心下松,便道:“那爷可就当你应下。”
翌日清晨,苏倾出门之际,却见那主事婆子小心挨至她身旁,赔笑着提醒:“夫人,大人说,昨个晚上您答应过事,切莫忘。”
苏倾微怔过后,便回神道:“知道。”
昨晚虽累极,却不是毫无知觉,自然听到他问话。而她应下亦不是随口敷衍,却是果真这般想。
之前偶然听人提到戏楼新唱曲目,心血来潮间便想着去听上回。她只随心意行事,倒也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她这身装扮,只是里头乌烟瘴气着
宋毅忍不住侧目朝高台上望去,只见台上花旦耍着长枪,锵锵锵在敌人中杀上几个来回,甚是飒爽英姿,这方反应到,原来今日上曲目是《花木兰》。
从戏楼里出来后,苏倾就随宋毅道上马,同回府。
直待他们行人消失没影,戏楼里人这才缩头缩脑出来,望着他们离开方向犹自震惊。
宋国舅和小和尚……竟同乘匹马!
他们面面相觑,心下掀起滔天巨浪。
她倒是外界目光混不顾,只把戏来听。殊不知她这般气息干净,容貌清隽,偏又雌雄莫辨小模样,又清淡又禁欲又招人,最是那些魑魅魍魉勾魂草。
还敢堂而皇之入这腌臜地,也不怕被生吞活剥去!
这般兀自怒会,他突然朝后冷扫眼。
莫名接收到他们大人冷眼福禄只觉心慌又茫然,左右细揣,却也不大想得明白他又做错何事。便也只当大人迁怒。
宋毅却冷笑。这广和楼戏票可不便宜,便是最后头偏座,也是大几两银子。往日里她少有闲钱,最多也不过是在酒楼听个曲,要不是这奴才办事不利,让她手头上下子宽裕太多,她又哪里能想到来此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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