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苏倾无力喘息,饶是他已从她身上退出,还是依旧觉得身体有些不适。
宋毅撑起身,膀上背上皆是汗湿淋漓。下床榻就兀自去屏风
不免就生几分暗嘲来。来前还当那位真是个手段强硬主,可来这几个月她算是看清,那就是个心性跟泥巴似软脾性,下人们犯错皆是不打不骂不罚,这主子当成这样,还真是令人开眼界。
这般几番掂量,那乳母便抱着孩子,转身去隔壁厢房。
五日后,魏期以及净安禅师被偷偷给押往京城。
刚进京,就被宋毅派出去人,请到京郊处私设水牢里。
宋毅在牢房外,隔着狭窄牢窗望向里面,但见水牢里二人皆是面不改色,犹置身佛堂庙宇,垂眸低念佛经。
她放置那里几套僧衣,佛珠,经书,都概给烧没去。
主事婆子拧着那小丫头耳朵进屋,令她跪下请罪:“夫人,都是这小丫头错,笨手笨脚,犯这等大错!夫人您看,是打是卖,皆交由您处置。”
那小丫头捂脸哭起来,连声道是她不好。
主事婆子边打边骂:“哭什哭,你犯天大错,还有脸来哭?不打死都是轻!”
小丫头捂着嘴抽抽噎噎,哭喘不上气来。
期,找到。
然而追杀人却不敢妄自动手,将消息火速传往京城。福禄得信后,也左右思量不敢妄下判断,便硬着头皮回禀大人。
原来那魏期竟然出家为僧,还被得道高僧净安禅师收做关门弟子。他们追杀时候恰逢那魏期正随着净安禅师云游,那净安禅师那般仙风道骨高僧往前头站,哪个还敢痛下这杀手?
谁人不怕手上沾大孽,死后得不到超生?
宋毅攥着信件,在那个僧字上盯视良久。
他目光着重在人身上几番打量。
面容清矍,身姿英挺,气质高洁,神态端静。身袈裟披身,仿佛红尘万物皆置身事外,犹如那岭上青松,犹如那化外之人。
原来,如此。
今夜床笫之间,苏倾明显感到他动作粗,bao几分,就连唇瓣都被他生生嘬疼痛。
她难受要闪躲,却又无法撼动他分毫,仿佛被他人钉死般紧箍身下,寻不得任何躲避间隙,只能由他强势动作,猖獗放纵。
苏倾闭眼,在片灰烬中孤立许久。
“别打。”她睁眼,却未看她们,只道:“都出去罢,也不必罚她。”
主事婆子闭嘴,用力扯那丫头胳膊,揪她出去。
主事婆子她们出去时候,恰见那乳母抱着孩子要进来,便忙打眼色,让她先别过去。
乳母抱着孩子往上托托,便笑应。目光却不着痕迹在主事婆子跟那丫头两人面上扫过,心下轻嗤,怕是这顿罚又是躲过。
“押他们入京。”他道,“爷信佛,不杀僧。”
苏倾归来时候,殿内站好些个下人,皆是副战战兢兢模样。
主事婆子垂低着脑袋过来,咽咽津沫,支支吾吾:“夫人,今个奴婢糊涂,让个新来小奴婢去打扫您房间……哪料她粗手粗脚,竟是,竟是不小心将烛火给打翻去……”
未等说完,苏倾似想到什,脸色变,抬脚就往屋内而去。
屋内,本是放置木柜子地方,只余片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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