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后回过神来,抬袖拭拭泪。
圣上垂目,声音带些惆怅以及深藏冷意:“外祖母她老
宋太后抽噎着:“娘,您知道,煜儿最素日最敬重他舅父不过,自不会忤逆他舅父意思,而朝臣们也不敢提这厢,这当娘看着,心疼啊……”
“娘您最疼,您就帮这回罢,跟大哥提提此事,好歹让煜儿娶妻。否则中宫无后,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宋太后泣不成声,老太太半晌未语。
许久,老太太方叹道:“你这……唉,你这是为难啊。你不是不知,咱宋家祖训,女人家不会插手爷们朝堂上事。咱家现在都是你大哥在做主,便是去说,讨不讨好且不提,只怕他不会听啊。要不,你去与你大哥再商量下,或许此事不过是你大哥忘,你去提醒下啊,你大哥或许就应?”
宋太后心凉半。却还是不死心道:“娘,您又不是不知,前头这里宫人将那女人得罪狠,大哥至今都还在恼。”说着,她有些苦涩道:“如今方明白娘当年苦口婆心那番话。大哥后院有女人之后确会不样,也不该仗着身份就随意轻视,否则也不会如今跟大哥离心。”
点心咽下,笑呵呵道:“你这话说没良心,老婆子忘谁都忘不太后娘娘。想当初你尚在娘家那会,可真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待你是真真心肝宝贝。”
提到从前,宋太后不免面露怀念,开始与老太太你句句说起往事,说到以往种种趣事,母女二人皆是笑欢快。
“还记不记得你那几岁生辰那回,你大哥托人给你捎来贺礼路上给耽误,你哭鼻子事?”
老太太笑呵呵窘她:“那大姑娘,还哭鼻子,说出去都没人信呢。”
宋太后便嗔老太太眼,也笑道:“还不是您跟大哥二哥宠?如今想来,还是未进宫时候好,成日里除为吃什、穿什、去哪儿玩操心,再也不用担忧旁……”
老太太叹气不语。
宋太后伏在她膝上痛哭:“娘要帮帮,真是走投无路。您说过,是您唯闺女,是您心肝啊——”
老太太最终佝偻着身体离开。至离开时,始终不曾松口。
宋太后双眼直勾勾盯着老太太离去方向,脸上泪水冰冷冷覆在面上。
圣上从里屋掀软帘出来,扶过她胳膊,担忧唤声。
说到这,她声音渐渐低下来,有些失落:“那时候大哥二哥待宝珠都亲,哪里像现在……到底不样。”
老太太拿点心手顿下,而后放下点心,嗔道:“哪儿不样?只不过如今你是太后娘跟,身份贵重,到底不似往日随意,要有些敬重。他们心里头,都是很向着你。”
“老太太,娘!”宋太后突然抓住老太太手,怔怔看向她,红眼圈:“您帮帮宝珠,帮帮您外孙罢!”
老太太惊道:“你这哪里话?”
宋太后流着泪说道:“煜儿今年十六,按理说是到大婚年纪。前头大哥有意撮合他们表兄妹俩,心想着,那就等元朝长大,等就等。可是,可是后来大哥又说没这回事……娘,煜儿岁数实在大,该娶妻生子,可大哥直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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