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死死抓着那张纸,目光却盯着她,字顿问:“你如何确定他们是要对国舅动手?”
月娥忙急摆双手:“其实也不是十分确定。当时已六神无主,哪还有闲空去想旁事?只想着赶紧出城躲躲先。可待快到城门口时,见到空荡荡城门处,突然猛地想起来,今个竟是国舅爷他们外出回来日子!”
宋毅每年秋日出城狩猎,为期五日,第五日约莫酉时入城,多年来直如此。每当这日午时过,城门守卫便会疏散人群,禁止百姓出入,以便他们行人顺利进城。
“恰在酉时,又恰是国舅爷他们必经之路御道街,况且这世间又有几人值得调动禁军动手,种种巧合加起,容不得人不多想。”月娥咽咽津沫,道:“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想要来跟你说声,若虚惊场便再好不过,若真有其事,你也早做准备……”
苏倾猛上前步。
出其中款爷,从前来过楼里几次,听说是个禁卫军小头目。
从前她这楼里也来过兵士,这些血气方刚汉子们,来楼里消遣也是常事,可如这般举止奇怪又行事神秘,却是少有。尤其是最后他们似乎为排解发泄什般,每人都各揽两三个姑娘进房,颇为放纵,难免令她会多想几分。
月娥稍缓下情绪后,就回忆着说道:“跟过九殿下段时间,见过他手下兵士放纵时候大抵分两种,是战前纾解压力,是战后排泄兴奋。”
股森冷寒意,在这刹那,不期然爬上苏倾脊梁骨。
月娥从袖口掏出纸张递给她,苦笑:“本来他们要执行哪般机密事件也牵扯不到这,可谁知就那般凑巧,或许也合该着如此吧。伺候那禁军头目姑娘素有起夜之症,半夜内急时候,不经意瞅见他掉落床边黑色令牌。她觉得稀奇,就随手拿起来把玩,这就注意到令牌翻面最下方刻行小字。”
月娥吓跳,踉跄后退半步。
“报信给,对你又有何好处?”苏倾目光锋利,似寒剑,似利锥,盯着她咄咄发问:“若事情真如你所说,以你二人之间交情,怕不值当你冒如此大风险罢!若你有其他目,不妨当场坦白说出来,念在往日几分情分,可以既往不咎!”
月娥从未见过苏倾如此锋芒毕露模样。
苏倾紧咬着牙,强自镇定打开那纸张。
赫然纸上是七个字——酉时正刻,御道街。
“楼里姑娘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禁军令牌从来只个禁字,何曾有过刻小字时候?如此瞧来,更像是执行某种任务暗号。本是想悄无声息将东西放回去,可偏她人走背字,新染丹蔻成分太次,竟掉色,不慎染到那枚令牌上,怎擦都始终有印子。”
不知想到什,她目光有些颤:“于是她就悄悄出来寻,想跟讨个主意。听完就觉得此事不对,仓促间让她帮忙写下这几个字后,便就让她先找地方躲着,暂别出来。之后越想越不对头,天亮就赶紧悄悄从楼里出来,也想先寻个旁地躲起来。”
顿瞬,她方艰涩道:“其实也没躲太远地方。出来没小半个时辰,就听闻楼里出事……伺候禁军那两个姑娘,死。哪里还敢回去,扭头就往相反方向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