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那些躲不开阴冷晦暗丝丝缕缕化解开点。
周景元厌恶秋日,尤其是下雨深秋。
因为这会让他想起,大周先皇后,他母后,就死在这样个秋天。
他回过身看周景元,才发现自己这位上司脸色不是很好,盯着这场秋雨,紧皱着眉,神色沉郁。
大概是被冻到?
乔观星想起来这里还有件披风,眼睛亮亮,跑去抱在怀里又来问周景元,“殿下,您冷吗?要不然还是穿上吧?”
太子殿下这才收回望向纱幕后远方风雨视线,认真看他两眼,下意识把这场雨归为巧合。
眼前人额发稍微被吹进来雨水打湿,贴在皮肤上,睫毛也湿漉漉,看起来有点可怜,像落水小狗。
周景元蹙眉放下书,“不吃点心,也不喝茶。”
乔观星摇摇头,“不是,可能快要下雨,不如们还是先下去吧?”
这座塔亭楼梯是环绕在外,如果被雨水打湿就会变得很滑,那时再下去就可能有危险。
太子没在意,重新拿起书,“秋日天干物燥,雨水少,怎会下雨?”
“你若是想走便走,孤又没说不许。”
着唇,很紧张很小心翼翼为他递茶,但看过来时,眼里喜悦又不加掩饰。
太子殿下难得心软下,“只是倒杯茶而已,至于吗?”
乔观星瞪大眼睛,语气认真,“至于啊,当然至于。”
这杯子看着就很贵啊。
他小声嘀咕,“很重要,当然要小心对待。”
“不冷。”
周景元转过脸去,顿顿,“你若是冷便自己穿。”
乔观星摇摇头,固执踮起脚想把披风给他系好,“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时候呢。”
这说着,纱幕被潮湿冷风吹起,栏杆外又滚过几声闷雷。
系披风带子时,乔观星冰凉手指蹭过周景元下颌,太子殿下心尖微动,忍不住垂眸看他眼。
乔观星无奈重新在蒲团上跪坐好,“殿下不走话,也不走。”
要是真下雨,他把周景元个人丢在这里,那这位殿下日后登基,还不是声令下就把他和那些大仙儿同事块儿杀。
作为合格大周打工人,乔观星想,他才不会冒这个险,大不起淋个雨罢。
这次乔观星看真很准,不多时,栏杆外候风之羽就在寒凉风中飘摇纠集,阴云凝结很快,豆大雨点扑簌簌掉落,在塔亭边缘砸出个个深色水印,又连成片。
塔亭只有四柱和帷幕,寒冷潮湿水汽袭来,让人忍不住打起寒颤。乔观星跑去把四周绑起来纱幕都松下来,但也没什用,仅仅是沾湿雨水后变得沉重,稍微挡点风。
周景元喝茶动作顿下,小骗子说孤很重要?难道他仰慕孤?
完成对顶头上司第次服务,乔观星心情很好,跪坐在蒲团上往塔亭外遥望。
栏杆边立个旗杆,顶端是他前些日子刚绑上去候风之羽,五两重羽毛挂在上面,羽面流光溢彩,稍稍有风就会随着风向飘摇。
天边云也是羽毛般卷云,层叠舒展着,不过这种云下部通常会出现积雨层云,乔观星看会儿,担心会下雨,于是便轻轻扯扯周景元衣袖
“殿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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