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这不是他能过问事情,但还是忍不住发问
“……殿下,这些是什?”
周景元言简意赅答句,“朝臣送来。”
他父皇目前将行就木,朝中臣子想他现在尽早立太子妃,否则到时候皇帝驾崩,他需得守孝,几年内都不能大婚。
周景元没这个意思,他有他小骗子就行。
御书房距离司天台不算太近,走在路上,雾已经淡淡起来。
宫灯鲜红宫绦在夜空中轻轻飘摇,乔观星往前看去,御书房窗户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守在门外侍从大概是被太子殿下吩咐过什,见乔观星也没拦着,行个礼就直接把他放进去。
“殿下?”
他掀开帘幕朝里面望眼,周景元正站在桌边收什东西,似乎是没想到他来,手里卷轴没拿稳,掉到地上咕噜噜滚开。
乔观星对音乐方面算得上是窍不通,但还好他很会捧场,不管周景元弹得怎样,他都能非常真情实感夸上半天。
周景元总是看起来不太信,会蹙眉问他,“当真?”
乔观星立刻表忠心,“当然是真!”
然后就被揉揉头,太子殿下心情不错,眼里蕴着浅浅笑意,耳根不知道什时候染上层红晕。
“下次孤教你。”
想到大学读还没半就来到这里。
自然气象是永恒存在,但经验知识不是。
他还有太多东西没来得及学习,现在遇到很多问题也只能知半解独自摸索。
在他原本所处世界真正历史上,古人在气象方面造诣其实非常高,早早就能制作出许多精细仪器,撰写出相关著作。
但在这里,大周朝皇帝愚昧不堪,偏信长生仙术,不重视真正人才,这才导致大周在这方面如此裹足不前。
今日午后他刚告诫过那些朝臣,不必再提起纳妃事情,只是拿来卷轴还没来得及让人收走,没想到刚好
乔观星先步过去捡,但刚弯下腰,伸出去手就顿住。
那展开卷轴上,画着位陌生漂亮姑娘,拈着花,朝画外人笑。
他头脑片空白,保持着原来动作,把画捡起来,怔怔看向周景元。
而桌上,还有很多这样卷轴。
乔观星嗓子似乎哑住,心底没有任何缓冲,极其突然涌上股从未有过陌生酸涩感。
想到那时周景元带笑目光,乔观星心就忽然跳更快些许。
他去碰碰那些绷紧琴弦,微凉,带着些潮湿感觉。
窗外细微风悄悄吹进来,混杂着泥土气息,冰凉。
最近天气本就受环流冷空气影响,今晚相对湿度这大,乔观星想,定会有大雾。
他去披上披风,他要去接努力工作太子殿下,然后再起回家。
不过无论如何,世界总是要发展。
乔观星认真去看那些手札,他想,如果能召集批有志于此学子于此,共同讨论学习,为日后气象学奠基,那也不错。
到傍晚时,天气已经完全凉下来,不再吹什风,像是浸层沉静冷水。
那些手札早早被收回,乔观星收拾完,额头沁出层薄汗,软塌旁边开着窗户,他往上靠,手肘刚好碰到案上琴。
这琴是早就有,他不会弹,但周景元偶尔会给他弹几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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