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天冷,太阳光穿过云层,在小冰晶上发生散射,卷层云由内而外呈现出绮
周景元应声,去摸他泛红眼眶。
“怎?”
“不用你求。”
乔观星语气很认真,抬头看着他眼睛,又重复遍,“也喜欢你,所以怎样都会同意,不用你求。”
缠绵病榻大周皇帝在不久之后终于驾崩。
内殿暗格里小匣子被拿出来,里面装不是什稀世珍宝或者绝世孤本,而是些……被放置整整齐齐破烂。
乔观星睁大眼睛去看,里面有棵枯萎薄荷,有被墨水沾染脏兮兮写着“周景元”宣纸,有他用剩下半块炭条……
现在还多个被叠成小方块旧手绢。
他愣住,下意识转头去看收集这些破烂人,周景元却不好意思般转过头,只剩下泛红耳根。
乔观星心从今晚听到周景元告白开始,就像是漂浮在不切实际深空之中,虽然高兴,但是茫然又无措。
他想,是样。
他和周景元,是样。
乔观星紧张时手心总会微微出汗,路回到东宫,周景元手也不可避免被他沾湿。
他颇有些不好意思,掏出块儿手帕,低头嚅嗫:“给你擦擦。”
周景元就很配合伸手到他面前,看着乔观星给他擦擦,又给自己擦擦。
乔观星被温暖拥抱包裹,尽管那些薄荷已经枯萎,但他还是能闻到周景元身上那股淡淡清香。
不知道是因为周景元话还是因为这香气,他脑子片混乱,心脏砰砰乱跳,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什话。
两人安静地拥抱会儿,周景元知道他需要些时间想想,也没逼他,而是帮他整理好披风系带,又重新牵住他手
“走吧,回家。”
潮湿冰凉雾气扑在脸上,远处楼台淹没在铺天盖地白雾之中。
周景元没有掉滴眼泪。
年轻新皇登基,大刀阔斧进行改革,海内大肆占领农民耕地庙宇道观被拆除改建,仙园里众人也被审查,该斩首斩首,该关押关押。
那些没做过什太大错事便驱逐出宫禁。
时间,仙园内只剩下司天台还有人在。
他们在高塔上远望,像最初相遇时那样。
可见到这些乱七八糟东西,他就像是被施什法术,那颗晃晃悠悠心,瞬间踏实地落地。
周景元是大周太子,但面对乔观星,他就只是周景元而已。
是凡尘中芸芸众生之,同样能捧出来颗,赤诚真心。
“殿下……”
他握着周景元手,绕到周景元身前,埋头在对方怀里蹭蹭,闷声换个称呼,“棉棉。”
擦完之后,太子殿下抿抿唇,忽然接过那块帕子,拿着朝内殿走。
“殿下?”
乔观星有点疑惑,“您去干什?那个都脏。”
“不脏。”
“孤要把它收起来。”
周景元屏退侍从,自己提起灯笼。
两人谁也没说话,安静朝东宫方向走去。
这道浓雾仿佛也将他们发烫脸颊,紧紧交握双手,急促心跳与不平稳呼吸遮盖。
天地之间,仅有两心相知。
往日那些没被注意细枝末节此刻随着雾气将人环绕,乔观星感受着掌心传递温度,思绪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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