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烟嗯声,“打好几天,前几天都没接。”
出发来江城那天,梁烟本来有个相亲局。她压根没打算去,收拾东西直接去机场。
林新语忍不住说:“姨妈其实也是担心你。她是希望你能找门当户对知根知底男孩子谈恋爱。听妈说,那晚要和你见面是何家大公子,剑桥毕业,现在在投行工作。人很谦逊,又有涵养,标准世家公子。”
梁烟道:“你怎也当起说客来?顾南程不优秀吗?他看起来没有涵养吗?不也是根正苗红世家公子?”
林新语愣下,时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王月芝愣下。她这才意识到无意间又伤到梁烟。
她沉默会儿,换话题,“你表姐说,你出门采风?还顺利吗?”
梁烟嗯声,暂时不想再跟她母亲讲话,说:“开车,先挂。”
“好。”王月芝道:“注意安全。至于其他事,回来再说——”
梁烟不愿再听,直接挂电话。
梁烟在青崖山下酒店住晚,第二天早起去看日出。她最近灵感缺失,对外界感受力很差,相机里已经拍很多照片,但没有张照片能让她找到创作灵感。
但梁烟有个优点,她不太愿意为难自己,早起出门看场日出,记录几张照片,就回酒店收拾东西启程回市区。
回程路上,接到母亲打来电话,开口便责怪她,“你总算肯接电话?”
梁烟嗯声,没解释。
王月芝在那头生气地质问,“前天晚上怎回事?再三叮嘱你六点钟定准时到,为什放人家鸽子?你知不知道很难做?”
梁烟道:“表姐,人是会伪装。”
这世上最难琢磨就是人心,而
从青崖山回到市区要开个多小时车。梁烟回到客栈时,已经快十点。
她上楼洗头洗澡,换条干净睡裙,坐在阳台抽半根烟,心情才稍微平静下来。
十点半时候,林新语打来电话跟她道歉,解释说:“昨晚在大舅家吃饭,姨妈问知不知道你去哪里。爸妈也逼问,只好跟他们说你出门采风。”
“没事。”梁烟道:“本来就是出门采风,没什不能说。何况他们要查在哪里,随时都能查得到。”
林新语有些担心,“你妈给你打电话?”
梁烟有些烦,回道:“跟您说过很多遍,不相亲,更不可能结婚。”
她到现在也不理解,明明她母亲也是婚姻受害者,为什还要让她结婚。
她这样问王月芝,王月芝在电话那头沉默会儿,再开口时语气有些掩不住疲惫,“就因为当初太蠢,没有听你外公外婆话,执意选你爸爸,后来婚姻失败,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王月芝那些年婚姻生活痛苦到几乎抑郁,期间不知道多后悔没有听父母话。而梁烟太像她,没有识人眼光,忍不住说:“但凡你眼光好点,也不愿意插手你感情。但是你看你之前挑个什人?那个顾南程,除皮相好点还有什?把你当个傻子样骗两年,身后还不知道藏多少女人。”
梁烟被撕开伤疤,她眼眶不自觉红,自嘲道:“是。就是眼光太差,所以已经不打算再谈恋爱,也不打算结婚。您说完吗?可以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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