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烟点点头,“是。”她不明白,仍有些茫然,沉默会儿,轻声地问:“表姐,你说,当初为什会爱上他?”
梁烟不止次问过自己,当初为什会爱上顾南程。
她找不到答案。
可有些事情是旁人者清,当局者迷。梁烟不明白,林新语却看得比谁都清楚,她沉默会儿,温柔地说:“小烟,你太孤独。”
那个时候,梁烟和父母关系还未和解。从她懂事开始,父母几乎都不在身边,她爸爸和别人组建家庭,生儿育女。她妈妈忙着不停地换男朋友,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有三百天都不在家里。偶尔匆匆回来,也只是放下堆毫无温度礼物,和银行卡里大笔大笔汇款。
林新语叹气,知道劝说无用,问:“找到灵感吗?什时候回来?”
梁烟道:“还没呢,不过江城好山好水,已经不想回来。”
林新语好奇,“你被弟弟勾住魂?”
梁烟哈哈大笑,说:“是啊。弟弟太高冷,手指头还没碰到呢。”
林新语更好奇,“那你刚刚说昨晚……”顿下,又道:“还以为你和弟弟睡。”
梁烟这天晚上到底还是喝多酒,夜宿醉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候,除头疼,意识还有短暂断片。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说什做什,也完全忘她昨晚约林望起过七夕事。
唯记得件事,是顾南程昨晚莫名其妙打电话给她,问她好吗?
酒醒过来梁烟仍然觉得很好笑,他怎还有脸问她好吗?
她起床去浴室洗澡,出来时,房间里电话正好响起。她裹着浴巾过去,坐到床边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就听见表姐声音,“小烟?”
可小小梁烟哪里需要那多钱,如果可以,她愿意用所有钱换爸爸妈妈回来陪伴她。
因为从小缺乏爱教育,梁烟其实不懂得怎爱别人。青春期梁烟开始学会用钱交朋友,她几乎每周都在家里办派对,挥金如土,邀请很多人到她家里来玩。
她对朋友很慷慨,有人喜欢她包,几十万,她眼睛也不眨就送给人家。
有人问她借钱,她都不问人家要拿去做什,立刻就给人家转账,也不管人家也许根本不会还给她。
梁烟笑,这才说:“没有。昨晚喝太多,回客栈就直接睡。”
林新语听得皱眉,“你在外面小心点,哪有女孩子个人在外面喝那多酒。”
梁烟乖乖受训,说:“知道。有分寸。”
她还是忍不住和表姐说:“昨晚顾南程给打电话,他是不是有病?”
林新语道:“他你还不解?永远都要脚踏几条船才满意,和你在起时候身后不知还有多少女人,这几年你离开,他又不甘心,还想像以前样把你拴在身边,他做梦呢。”
梁烟笑,回答说:“对,是。”
林新语在电话那头总算松口气,跟着也忍不住埋怨起梁烟,“干什呢你?从昨晚到现在,手机直打不通。”
梁烟笑,逗她表姐,“长夜漫漫,还能干什?”
这下轮到林新语发愣,默好几秒,还是忍不住谨慎提醒她,“你不要胡来,让姨妈知道,又要教训你。”
梁烟无所谓笑笑,“她自己男朋友都没有断过,哪有立场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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