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烟抬头看到林望,像看到救兵,“你来得正好,快帮帮。”
她把保鲜膜和剪刀都拿给林望,说:“你帮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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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烟在医院把额头伤口重新换药,医生再三叮嘱不要碰到水,要不然伤口会直发炎好不。
梁烟上过次当,再也不敢拿自己脸开玩笑,回去以后安分很多,洗脸也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
可最大问题是她仍然要洗头洗澡,洗头尚且好说,大不去外面洗,可是洗澡她条胳膊动不,左手要腾出来抹浴液擦身体,花洒就势必要挂在墙上。
可她已经试过,花洒挂在墙上,脸上势必要多多少少沾到水。
“那可说不定,你看现在都发炎,到时候真留疤也没办法。”医生边给她处理伤口边摇头,“长得这漂亮,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不知道为什,梁烟在那瞬间忽然很想哭。
她下意识抬起头,看向林望。
林望坐在旁边,目光也落在她额头伤口上。
梁烟见林望在看她额头伤口,她收起心里难过,很勉强地笑下,“是不是很丑?”
说点什,话到喉咙口又忽然开不口,最后索性什也没说。他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将车重新发动上路。
两边车窗都开着,但车里仍然有散不尽烟味,梁烟沉默会儿,忍不住问:“记得你以前不爱抽烟。”
林望淡声道:“你也知道说是以前。”
梁烟不说话。
她和林望之间不能提以前,提起来就是满地伤痛,谁也释怀不。
她真很怕留疤,她现在年纪不小,也就张脸还能看,如果真留下条疤痕,她不至于太伤心,但照镜子时候多多少少会难过。
她想到办法,去厨房找卷保鲜膜,她打算剪几张保鲜膜贴到纱布外面防水。
林望从楼上下来,去厨房隔壁茶水室冲咖啡时候,就看到梁烟在厨房里捣腾。
她挂着只胳膊,只有左手能活动,剪两张保鲜膜都半天没剪下来。
林望盯着她看会儿,见她笨拙地用左手跟面前那卷保鲜膜做半天斗争,实在看不下眼,走进去,“你在做什?”
林望目光落回梁烟脸上,他看着她眼睛,不知为何会感到心疼。他摇下头,很淡地说:“条小伤口而已。”
“如果留疤会很丑。”
“不会。”林望说,他看着梁烟眼睛,其实想说,就算留疤,她仍然很漂亮。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安慰她,“现在科技很发达,市面上也有很多有效祛疤膏。”
“有吗?”梁烟问。
林望“嗯”声。
林望将车开到市人民医院,梁烟往窗外看眼,不解地回头看向林望。
林望没什表情,边停车边淡声道:“去看看你伤口,昨晚淋水,别发炎。”
梁烟昨晚自己忍不去洗澡,身上伤口多多少少都沾些水。她也怕破相,难得温顺地跟着林望下车,往医院里走。
要庆幸林望带她来医院,将额头纱布解开时候,里面已经有点发炎,伤口边缘圈都泛红,医生看到不由得直皱眉,“不是跟你说,不要碰水吗?这漂亮张脸,要是留下疤痕多可惜。”
梁烟看到伤口也很后悔,她问医生,“之后小心点,应该不会留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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