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赵婶也能理解,毕竟有些人比较注重个人隐私,她也不好坚持,只好说:“那好吧,那你千万小心点,有什事就叫。”
梁烟感激地点点头,说:“知道,谢谢您。”
从梁烟房里出来后,赵婶想想,还是有点不放心,到楼上书房去找林望,担心地说:“梁小姐不让帮忙,她估计是不好意思。也是嘛,哪个女孩子愿意让不熟悉人看自己身体呢。”
林望其实料到。以他对梁烟解,她那骄傲人,怎可能让不熟悉人看她身体。
“她不让就算。”林望坐在书房椅子上,烦闷地抽烟。
那天晚上,林望到底还是不放心梁烟,他回房间抽支烟,气消以后还是给赵婶打个电话,叫她上楼去看看梁烟。
赵婶上来敲门时候,梁烟已经把额头上伤口用保鲜膜保护起来。平时几分钟就可以搞定事情,她花二十分钟。也许是累,也或许是伤口疼,她脸色看着有些苍白,裹着浴巾,正要准备去浴室洗澡,见赵婶上来,努力露出个笑,问:“赵婶,有什事吗?”
赵婶瞧着梁烟苍白脸色,不知怎忽然就有点心疼。她见梁烟裹着浴巾,温和地问:“梁小姐,要洗澡吗?需要帮忙吗?”
因为林望不让她说是他交代,赵婶这会儿手里还端着杯牛奶,笑说:“给你热杯牛奶,你先喝吧,喝完帮你洗。”
梁烟很感激赵婶好意,但她实在不习惯让亲密关系以外人看她身体,不好意思地说:“不用赵婶,自己洗就可以。会小心,您不用担心。”
过会儿,还是不放心抬起头来,对赵婶说:“还是麻烦您到外面守会儿,浴室滑,怕她又摔。”
赵婶看出来,林望表现得再冷漠,心里其实还是心疼梁烟。要不然那天晚上也不会把她带回来,带回来不说,私下又叮嘱她照顾梁烟。
她不知道这两人发生什事,也不好问什,只得应声,下楼去梁烟房间外面守着。
好在梁烟虽然手不方便,但她独自生活过那多年,并不会真蠢到洗个澡就摔跤。那天在酒店,实在是因为她喝醉,脚踩空才摔下去。
只是只有只手可以活动,做什事情都变得不太方便,平时几分钟可以做完事情,可能要花几倍时间。就比如洗澡,她平时简单冲下,最多十分钟就搞定,但因为只有左手可以活动,抹浴液擦身体,洗完擦干身上水,再换上睡衣,前前后后花快个小时才做完。
她接过赵婶手里牛奶,笑道:“不过真有件事要您帮忙。”
她回屋里去拿根橡皮筋出来,说:“头发太长太多,只手实在没办法绑,麻烦您帮绑下吧。”
她刚刚已经试半天,左手都举酸也没办法把头发绑起来,本来想着直接进去洗澡,大不后面再吹吹头发,但现在赵婶上来,正好让赵婶帮她下。
赵婶见梁烟挂着只手臂,个人在屋里进进出出,就有点心疼,她温温柔柔地帮梁烟把头发绑得高高,担心地问:“真不用帮忙吗?把年纪,女儿都比你大呢,有什不好意思。”
梁烟温和地笑笑,感激道:“不用赵婶,谢谢您,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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