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烟看着林望。
她犹豫很久
，最后还是忍不住说：“林望，要不然你明天先回去好吗？
后天再来江城找你。”
林望问：“怎
？发生什事吗？”
梁烟如今不在林望面前掩藏情绪，所以林望
看她就知道肯定是出什事。
梁烟也不瞒他，说：“爸前几天打电话来，想让除夕过去吃顿饭。本来不想去，可是……”
“没什，只是有点感冒。”说话间又咳声。
梁烟微微蹙眉。
梁以生虚弱地说：“小烟，除夕过来家里吃顿饭吧。”
“恐怕来不。”别说她已经决定和林望回江城过年，就算不跟林望回去，她也不可能去她爸爸那边过年。
他们家四口，她杵在那中间又有什意义。
头回应她热吻。
***
时间晃就到年底，快过年
时候，梁烟接到她爸爸打来电话。
不知道他病情是否更严重，在电话里，他声音很虚弱，几乎讲不到两句话就断断续续咳嗽。
虽然梁烟从小并没有感受过父爱，但看到父亲病重，仍然做不到心里不起点波澜。
她说到这里，忽然说不下去。
林望知道梁烟爸爸病，他完全理解她心情。她不想去，但又怕以后真再也没有机会。
不管怎样，那是她亲生父亲。
他心疼地揉揉梁烟脑袋，低声说：“那就去，陪你去。”
“知道你不会愿意来。”梁以生沉默会儿，再开口时已经有些哽咽，“小烟，算爸爸求你，除夕过来吃顿便饭吧。这身子，恐怕明年也没有机会再过除夕。”
***
除夕夜头天晚上，林望洗完澡在卧室收拾行李，他自己东西不多，主要是梁烟。江城比上海冷很多，他怕梁烟冷，给她装很多衣服。
等到把行李箱装好，抬起头正要和梁烟说话，看到她抱着双膝坐在床边，垂着脑袋盯着地面发呆。
他愣下，走过去，蹲到梁烟面前，捧起她脸，盯着她看，“怎？不舒服吗？”
她心里多多少少是难过。
梁以生在电话那头咳很久，止住咳嗽才用虚弱声音开口，“小烟，你还在吗？”
梁烟静静地“嗯”声。
她沉默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为什咳得这厉害？”
梁以生叹气，他喉咙里像卡着沙砾，声音干燥到像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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