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想,再冷静周。
徐绍寻试图睡回笼觉,没睡成,等再起时就觉得头脑昏昏沉沉,怀疑自己是在感冒边缘。
前几天累积些工作亟待处理,又兼担心自己是流感,便给林余发消息,说今天不过去。
林余只回个“好”字。徐绍寻甚至还没把理由说出来。
徐绍寻刻意让自己忙忙碌碌地工作天,直至夜幕低垂,他手机突然响。
已经晚,徐绍寻没有久坐。他回到宾馆,洗漱完,拉上窗帘,只留下床头盏灯,正襟危坐地打开电脑。
他搜出部GV,按下播放键。
夜深人静,宾馆灯不甚亮,暖黄色光映着他屏幕。徐绍寻看没两分钟,皱着眉把音量调低,过会,又调低档,几乎静音。
屏幕里小零媚眼如丝*声连连,屏幕外徐绍寻眼观鼻鼻观心,会儿想“这不得痛死”,会儿想“这都行”。他跳几次,勉强跟完进度条。电脑关,心如止水地睡下。
他做个梦。
等林余坐起来,徐绍寻都不太敢看他。徐绍寻心里翻江倒海,迟疑着,叫林余名字。
徐绍寻想说“好像对你不是无动于衷”,磕磕绊绊说到“对你”时候,林余突然叹口气。
这口气叹得徐绍寻心里咯噔下,愈发不确定是否应该表这个模棱两可态。
林余说:“徐绍寻,你不用勉强。”
徐绍寻呆:“没有!”
徐绍寻看到名字,眼皮跳。他忙接通视频:“妈?”
“哎,没打扰你吧。”徐母——陈兰女士微微眯着眼睛看视频框里面背景,“你在酒店啊?”
他爸徐立阳坐在沙发旁边,手里撑着张报纸,鼻梁上架着眼镜,眼神却斜斜地在往手机里瞥。徐绍寻看他们状态正常,略略放下心来。
“嗯,……出差。”徐绍寻说,“怎突然给打视频,没事吧。”
“没事,别担心。就是你爸这几天血糖控得不好,连续几天早上空腹八点几,听人说国外有种药很有用,”陈兰对着纸条念药名,“你看看能不能买到。”
梦里他们还起在北京住着,林余在做早餐。徐绍寻站到他身后,拿湿着手去贴他脖颈,林余也不躲,随便他闹。
林余把煎好蛋盛进碗碟,转过来,徐绍寻微微低头,亲亲他鼻梁,林余就很轻微地笑下,把碟子递给徐绍寻。
全程自然而然,天经地义。
徐绍寻醒时天还没亮。梦境里触觉如此清晰,徐绍寻拿过床头柜上放着水,饮而尽。
水放宿,已经凉透。徐绍寻喝完凉水,坐在床上,发会愣。
“你甚至不敢听说完喜欢你。”林余指出,声音里没有情绪,“是先越界,让你为难,你觉得……难处理,真不必勉强自己,走开就好。”
徐绍寻不意林余连那样细节都注意到。
“是真没有勉强。”徐绍寻抹把脸,“不敢听……是因为有罪恶感。你都这坦荡地说,却没办法给你确定答复。”
林余怔,半晌轻声道:“没有在逼你。”
徐绍寻说知道。话题走到这里,气氛变得冷凝,那句没说完话已经不适合再说。何况徐绍寻真不确定,在下定决心前给出任何暗示究竟算安慰还是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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