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寻温和地问:“所以,为什没有说呢。”
“影响太多。”林余半开玩笑地说,“能当‘朋友’也很不容易啊,很珍惜。”
徐绍寻默不作声。林余等等,没等到他回答,目光从夜空转到徐绍寻脸上。
林余看不出什来,只得轻声地把另半答案补上:“也不想你为难。”
此时正处于干季,江上水位低浅、水流平缓,路灯光落到水面上,像着层釉。
X省江河纵横,走出两条街,便走到江边。这是条窄江,没有作为景点被缀上五颜六色灯饰待遇,只平平无奇地修栏杆,连路灯也相距甚远。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没什行人。
他们走得很慢。像和林余闲聊样,徐绍寻问:“你来这里……是怎打算,想直待在这?”
“没有。”林余答得平静——自从那日自,bao自弃捅破最深秘密,他就变得平静又坦然,“可能待个半年到年,看状态吧。再之后会去S市工作,打几年工存点钱再说吧。”
徐绍寻点点头。
他下个问题是:“可不可以告诉,你喜欢多久。”
笑意,忽然就忘想说什。
等菜上桌,徐绍寻又是愣。
因为太精细。虾是开边虾,虾头虾线都去;蟹是梭子蟹,被提前剪开,用筷子戳下,便有成块肉滑出来。
林余但凡有分耐心留给自己,也不至于落到吃挂面吃水饺地步。
在此之前,徐绍寻直以为林余离开之后过得不好,是因为时过境迁,林余心态变,又或是状态低迷,疲于应对。
他们并立在江边,林余双手扶着栏杆,侧着脸,姿态沉静包容。他在等待徐绍寻回应,姿态神情却同时在表达,不回应也没关系。
林余永远是个温柔体贴剪影。只要徐绍寻需要,他就忠心耿耿地扮演个朋友。
灯光洒在林余眉眼间,让徐绍寻第次那清晰地看清林余目光——干净、澄澈,专注得好像只能放得下件事,看得见个人。
——他珍视什,便看着什。
林余看他眼,因为觉得这个问题不符合徐绍寻之前回避态度,有点奇怪。
“其实……有些事情,是很难分清个节点。”林余道,“开始只是觉得想接近,渐渐地就离不开,再到后来,连离不开也不够,还有独占欲。”他对徐绍寻笑笑,好像觉得那话会吓到徐绍寻样,笑容里藏几分狡黠,“说不出是什时候。往回看时候,已经是这样。”
徐绍寻却只是又点点头。他问:“想过告诉吗?”
“怎会没想过。”林余抬头望向夜空,嘴角轻轻弯下,像是觉得徐绍寻问得好笑,等那点笑意过去,唇角弧度低垂着,却是有点伤心样子。
“想过很多次。”林余说,“很多次。”
但此刻他才意识到,或许连林余以前细致妥帖,也并不是出于习惯、出于擅长,而只是因为徐绍寻在而已。那是只属于徐绍寻细致。
甚至连林余自己都是顺带。
林余做都是徐绍寻喜欢吃,但顿饭下来徐绍寻食不甘味。吃完徐绍寻把碗洗,说:“去散步吧。”
客厅太明亮,好像什都无所遁形。而夜色总是能包容更多。
林余自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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