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
这欠人常有吗?
徐绍寻摸猫似捋捋林余僵硬脊背,闭着眼睛,语气随意地给他背起睡前故事。
以“很久很久以前”为开头,以猫咪、兔子、老虎为主角。活像林余才三岁。
林余听着听着听困,边心想这全是你瞎编吧,但是又懒得说话,边动动,调整到个最舒服位置,窝着。
徐绍寻下笑出声。他翻个身,心情突然轻松起来,伸手去揽林余。
“不行,不能这样,得习惯。”徐绍寻说,“以后日子还长呢。”
个被窝里搂搂抱抱,又和平时站直拥抱有所不同。被窝里拥抱肢体是软、懒散,气息都被闷在被子里,带着彼此肌肤热度。
林余才略略适应平日里亲近,挑战就猝不及防升个级,顿时被他揽僵硬。
徐绍寻感受到,但他若无其事,林余知道他感受到,就等他说些什、或者做些什,徐绍寻对此也心知肚明,但还是很坏心地选择沉默。
林余床实在有点太窄。
徐绍寻很难不碰到林余。本来这也不应该有什——徐绍寻也不是没跟其他男生睡过个床,互相恨不得把对方踹出二里地——但在那个亲吻之后,就变得很要命。
那个吻……不长,但很美妙。
林余后仰着靠到沙发垫上,脖颈屈成道优美弧,轻易被他撬开唇齿,是全然容忍顺从。林余唇很软,亲吻林余仿佛是在掬捧水,把某些流动东西握在掌心,不敢用力,怕水会散,也不愿松手,因为想撷取更多。
水无形无声,唯有肌肤相触可以感受到水波震荡。
徐绍寻说没错,日子还长,可得起个好头。
*
第二天徐绍寻只恨机票没有改签得再晚点。
他捏着鼻子走人,走时候还在跟林余争,他多留那天究竟能不能在林余要待周里扣除。虽然这天林余除跟他厮混之外什都没干,但徐绍寻声称,应该给予时间流逝最高
终于,林余语气平板道:“你知道,你抱个小时也还是会这样吗。”
“你知道你僵硬个小时还是会觉得你害羞起来很有趣吗。”徐绍寻忍俊不禁,“们这是不是天生绝配。”
饶是林余对徐绍寻有万个耐心,也很想回他个“滚”字。
林余:“还睡不睡。”
“明天飞机上补。”徐绍寻应答如流,“觉常有,可以逗人不常有。”
徐绍寻停下唯原因是,再继续下去他不能保证不做别什。即使他后面又洗个冷水澡,此时跟林余躺在张床上,依然有些难以平静。
他发誓在这趟旅程之前他从来没有肖想过林余,但他闭上眼就能看到林余线条流畅腰背曲线……其实还有其他曲线——天知道他是什时候注意到——但再想下去就太变态。
林余胳膊和他贴着,徐绍寻能感受到点体温。他思绪顺着那点相贴体温慢慢延展,顺着暗夜弥漫气息补全林余轮廓。徐绍寻没有看林余,但好像全身心都在“感受”他。
这该死窄床。徐绍寻有点想侧过身睡,但背对林余实属不礼貌,正对他呢,徐绍寻又不能确定是否会有些更不礼貌反应。
他正踌躇,听到林余幽幽道:“就知道们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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