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
心跳忽然就平复
下来，沈融垂下眼睑，掩盖眼里失落。
是啊，他是
哥。
沈融把这句话反复在嘴里嚼几遍，咂摸出点酸苦味。
司机早就把车停进车库，沈云敛沉默朝他摇摇头，示意别吵醒沈融。
但沈融本就睡不太安稳，车停下没几分钟就皱着眉头醒来。
他揉揉眼睛，脸上带点起床时常有神色，又气又委屈，似乎是还想再睡
会儿。
但发觉自己靠在沈云敛肩上后，他陡然清醒过来，瞪大眼睛愣两秒，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哥？对对对不起！靠你这
久！”
他很困，最近为联考熬好几次夜，现在放假，心里也跟着放松，困意和疲惫感下子就涌上来。
学校门口人还很多，车开不太快，走走停停像个摇篮，沈融也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着。
他头微微向后仰，看起来不太舒服，眉头也皱着。脸上皮肤没有因为熬夜而变差，看起来仍旧滑腻奶白，卷翘长睫毛因为睡不安稳而颤颤，红润嘴唇微微张开点，露出舌尖。
沈云敛目光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毫无遮掩遍遍扫过沈融脸，像是在看什宝贝。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某次在家里吃饭时，纪沁讲沈融小时候事，她当时笑着说，沈融从小就可爱，幼时像个小女孩儿，别人见都说是个漂亮孩子。
生气，不用对不起。”
他只是有点慌乱，他哥刚刚靠太近，他差点就忍不住抱上去。
情急之下只能把哥哥推开，可又被拉回去。贴近沈云敛胸贴那刻，沈融委屈忽然有些抑制不住。
为什，为什他喜欢人是哥哥啊。
娇惯出来性子在骨子里作祟，他有那瞬间想不管不顾抱住沈云敛说喜欢，想撒娇耍赖要个同意。
沈云敛身上淡淡洗衣液香气萦绕鼻端，沈融心脏不受控制砰砰乱跳。他慌乱退开点距离，但车里共就这大，他背靠着车门，退无可退。
偏偏哥哥还若无其事继续靠过来，直到两人脸离得很近才堪堪停下。
他看见沈云敛微微眯眯那漂亮眼睛，沉默片刻，接着勾起个少有笑。
他说，“是你哥，你靠着，有什对不起。”
是你哥。
是这样。
沈云敛想，是个不听话漂亮小孩。
他伸出手，想碰碰沈融脸颊，但最后还是没有真去摸，只是轻轻按着沈融头，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可以睡更舒服点。
车子平稳行驶着，经过个缓坡，栋栋中式别墅就坐落在这个看起来处处精致小区里。
距离入口处不远就是沈家，院子门大开，纪沁和沈辉特意空出来时间等孩子们回家。
可他又很快控制住这种想法，默默把舌尖话咽回去，憋红眼眶。
他哥很好，会小心翼翼道歉，问他是不是生气。
他没有生气，他只是喜欢哥哥而已。
没几天就月末，学校放最后次月假，到二月上旬考完期末就可以准备放寒假过年。
家里司机在门口等着，坐在车上，沈融刻意和哥哥保持点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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