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辞说罢,转身离开,装还真像那回事。
站在院中,他负手而立,心底默默地数着数,还未数到三,小孩就匆忙地追出来。
“怎?你改变主意?”
卓无肃站得笔直,煞有其事道:“只是觉得,们有师徒缘罢。”
这人独闯王宫,还如此大摇大摆,或许真有实力呢,真能带他离开呢。
余亦辞笑眯眯看着卓无肃,要多温和有多温和,可他却丝毫没察觉自己模样有多像个诱骗小孩怪人。
话音落,他就看着卓无肃往后退许多,双大眼目露怀疑地看着他。
“……”这小孩什眼神?
“卓无肃,你在想什?想是骗子?”
“……没有。”
大乘期大能速度极快,不过是几息之间,余亦辞已经到梁王宫冷宫。
冷宫,荒凉,破败。
墙之隔,隔绝外界繁华与奢靡。
余亦辞展开神识覆盖冷宫,在南苑小屋中找到卓无肃。
小屋破败却整洁,张床,张擦褪色桌子,就是这间屋子全部。五岁小孩身形瘦弱,蜷缩在薄被中,眉头紧锁,面露不正常红。
仙府外,介于大乘期与渡劫期威压,如浪潮般汹汹席卷首阳,昭示着他已出关。
“恭迎小师叔出关!”
首阳掌门白松筠率各峰长老恭恭敬敬给余亦辞行礼。
云浮峰下,压低声音讨论小辈也停止交谈,行礼恭敬道:“恭迎太上长老出关。”
余亦辞负手而立,站于云浮之巅。身白衣,凌冽寒风吹得衣袂翻飞,他却不动如山,周身气息凛冽。
余亦辞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孩,添把火,“那为何之前不答应?”
“……之前是,是缘分未到。”
“那现在缘分到?
“……到!”
看小孩气红
“口是心非,你动作出卖你。”余亦辞收敛笑意,又往后退些,还好意思否认,呵。
卓无肃沉默,不再答话。
“再问你遍,欲收你为徒,你可要随离开?”
“……”
“罢,们师徒缘还差点,你不愿,也不强求。”
“卓无肃。”
蜷缩着人睫毛颤动,似乎听见有人叫他,他想醒来,却醒不来。
余亦辞修长手指点,冰冷灵力从他指尖射入小孩眉心。
卓无肃面色逐渐恢复,片刻后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俊美无双,缥缈出尘人,抱紧薄被,故作镇定问道:“你是谁?”
“是首阳太上长老,想收你为徒,你觉着如何?”
席卷首阳恐怖威压顷刻间转换,化为灵雨,哺育首阳山上生灵。
首阳弟子面上露出喜意,沐浴着灵雨同时,还不忘感谢余亦辞。
收敛周身气息,余亦辞看起来更像个普通人。与各位师侄打招呼,他离开首阳,直奔南陆人间界梁国梁王宫。
《仙途》书中剧情是从叶凡参加首阳门派大选开始,而男主小时候事,只字未提。在出关前,余亦辞曾推演,知道他是梁国皇子,名叫卓无肃,而叶凡这个名字,是他决心踏上修仙路,为斩断凡尘牵挂取新名字。他现已六岁,因他是梁王后双生子中小个,被视为不吉,当做弃子养在冷宫中。
余亦辞此行,就是要将他提前收为弟子,自小养在身边,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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