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祛伤膏，沾在指尖，余亦辞轻轻给他抹在脸上，“没事，抹上就不疼。”
微凉
指尖带着药膏轻抚脸颊，清冷声音在安慰着自己，卓无肃吸吸鼻子，逼回眼泪。擦完药膏，脸上
片清凉，痛意已经消失。
“身上可有伤？”
卓无肃点头，最开始打时候，淇澳手脚全打他身上。
摇头叹气，余亦辞道：“你们二人谁输谁赢？”
余亦辞平和声音陡然转冷，卓无肃身子僵，转身放下手，露出张鼻青脸肿脸。
小徒弟脸上多处青黑，右边唇角裂开点，血已结痂。他又低着头，看着可怜紧。
惨，这是全打在脸上
？
余亦辞凑热闹：“谁打？”
“淇澳。”
“怎
不见
？还背对着？”
卓无肃背对余亦辞，捂着脸，“徒儿…徒儿内急，想先回房。”
余亦辞疑惑：“嗯？真？”
卓无肃点头：“是真！”
余亦辞更加疑惑：“你内急…捂着脸做甚？”
顾义嘴角抽抽，今天早上他怎就忘这是个小霸王？！怎就喊出那句话？！
“老大……轻点轻点！啊！救命啊！”
“让你喊，你还喊不喊？”
“不，不喊！老大放过吧！”
众弟子捂眼，别开头，不忍直视.
卓无肃身水气，柔软发丝垂在身后，几缕发丝湿漉漉粘在脸
你也摔着？”
卓无肃右脸肿很高，面无表情，“是。”
“走路可得小心些，摔着疼。”刘则天看着后边弟子，“你们也需谨记。”
“是，弟子明白。”
弟子们都很乖巧，刘则天满意点头，翻开掌厚《灵药识别》，“今日，与你们讲穿心莲……”.
“平手。”
“可还要再打？”
“要，下次定赢他！”
余亦辞扶额，把伤药递给他，“去泡澡，自己擦。”
“是，师父。”卓无肃拿着祛伤膏，不情不愿地离开，他想要师父给他擦.
“他啊，”余亦辞扬起嘴角，“挺可爱小孩。”
他记得这小孩，最喜拉着他师父卫风软软糯糯撒娇。
卓无肃委屈：“师父，徒儿被他打。”
“为师知道，”余亦辞轻轻抚摸他脸上青黑痕迹，“可痛？”
“嗯，”卓无肃鼻子通红，泪意上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疼。”
“……”
卓无肃耳尖儿通红，“师父，你就让徒儿走吧…徒儿真内急。”
余亦辞好笑，“你转过身来，把手放下。”
“师父……”
“转过来。”
云浮仙府
主屋房门大敞，卓无肃小心翼翼地看眼，偷偷摸摸往自己房里走，他记得房里有药。
“徒儿，怎不进来？”
清冷嗓音入耳，卓无肃脚步顿，迈开腿直奔东屋。他脸上有伤，肯定很丑，师父见又要笑话他。
怎还跑？余亦辞睁开眼，指尖操控灵力，拖着小徒弟到自己面前。
“咚——咚——咚——”
古朴悠远钟声敲响，今日课业结束，卓无肃合上书，第个出课室。
淇澳慢步，没拦住他。
收回手揉着脸颊，淇澳嘶声，看向身后没敢动弟子，咧嘴笑，露出小白牙，“今天早上，谁让他打？站出来！”
众人纷纷让开，露出坐在最后面，身量最高，年岁最大顾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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