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无肃只觉耳朵痒痒,师父这声音最是悦耳动听。
“不吃鱼,吃凉粉,吃烤山鸡,好不好?”
“……好。”
卓无肃略微矜持挣扎会儿,才答应余亦辞要求。
余亦辞呼出口气,果然没他办不成事儿!他眼睛弯弯,“那就劳烦无肃。”
“不吃鱼,”余亦辞道,“想吃凉粉,按着为师与你说方法做。”
“可您已经用今日点菜名额,不可更换。”
“无肃替为师开个后门,”余亦辞嘴角半弯,“可好?”
“不好。”卓无肃想也没想便拒绝,他不能开先例,不过……
“无肃,为师错,”余亦辞后知后觉明白,卓无肃这般作态,可能因方才他梳理灵力未理会他,他正在闹别扭,“真错,为师不该不理会你。”
“可以。”
得到回答,卓无肃应该开心才是,但他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余亦辞最不喜就是鱼,无论清蒸红烧,他都不喜欢,现在却答应如此爽快,让卓无肃不得不怀疑他根本没听到自己在说什。
“红烧鱼块如何?”卓无肃试探道。
“可以。”
……
竟,他还要省着灵力修复丹田内小法人。
蚊子再小也是肉,这点灵力汇入法人,肉眼看不出什变化。但若将法人放大百倍千倍,就可发现他身上裂纹在渐渐修复。
法人在他体内,余亦辞对它丝毫变化都能感受清楚明白,又怎可能会察觉不到?
泡完冷泉,余亦辞看向卓无肃,未说话也未有什表情,但卓无肃却明白他是什意思。
近两年来培养出默契,余亦辞只要挑眉,卓无肃都能知道他想做什。
卓无肃失笑,不多时又面容正经,“师父,下次不可这样。
十几年下来,对上闹别扭卓无肃应当如何解决,余亦辞已经有经验,当即便满口不跌认错。不过他口上认错,就是不知心中如何想。
卓无肃不动声色。
见这招无作用,余亦辞明目张胆地看着卓无肃脸,目光在顷刻间变得真诚,试探道:“无肃,为师认错。”
卓无肃面无表情,背在身后手却不由攥紧。
往常最有用办法没用处,余亦辞暗地里抓耳挠腮,面上却看不出任何异样。余亦辞压低嗓音,清冷声音透着温柔,“无肃……”
卓无肃沉下脸,周身气息似乎变得阴郁,他嗓音低沉,“师父,您不是不爱吃鱼吗?”???
余亦辞睁开眼,清亮眸子闪过丝疑惑,“怎?”
“为何您今日想吃鱼?”
有吗?
方才他将灵力精力心神全扑在修复筋脉上,隐约听见徒弟问他什,但他没听清,只是随意答几句。余亦辞恍然,原来他说他想吃鱼?
上前将人抱起来,卓无肃能清晰感觉到怀中人身体,已不似前段时间那软,不似之前抱在怀里都不敢用力。只是,师父让他抱,他也乐意装作什都没发觉,处处照顾他如往日般。
“师父,可有什想吃?”
“没,”余亦辞阖着双眸,引着灵力在体内与道意做斗争,“你看着准备罢。”
卓无肃垂下眼眸,盯着他白皙脸庞,许久才道声‘好’。往日,他这样问时,师父脱口而出便是串菜名,今天几乎点反应也无。
“清蒸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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