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无肃垂眸
在学堂之时,学习《外域门派史》书中,有详细记载过他。
谢道云,天赋出众,北陆雪域掌门首徒,未到三百岁便已是大乘期修士,是与余亦辞齐名惊才绝艳之辈。但在雪域掌门伤重,门派权利更迭之时,他却无缘无故失踪,任人如何寻找也无踪影。
书中记载他,年少意气,却不想现在……沦落至此。
忆起谢道云嘱咐让他转告给余亦辞话,北陆危机四伏,切不可轻易前往,卓无肃:“前辈,您……”
卓无肃话未问出,便被屋内传来声音打断。
小乞儿蓦地呆滞,看着老乞丐眸子中满是不可置信,“爷爷、你、你说什?”
老乞丐未看向他,艰难对卓无肃道:“带走罢,记得照顾好他。”
说罢,他阖上眼。
卓无肃拉着小乞儿,“告辞。”
被触碰,小乞儿使劲挣扎,“你放开!不走!”
淇澳扬起嘴角,揉揉他头顶。
小乞儿眯着眼很是享受,“哥哥为何这早前来?”
“因为有事啊。”淇澳笑眯眯道,看着满心期待小乞儿,就是不告诉他到底是因为何事。
小乞儿皱皱眉,想要追问,破屋内传出老乞丐声音。
“三位来,进来罢。”
“永无。”
卓无肃轻飘飘两字,却让司马大将军沉默许久。天色渐明,天边云彩被染上橙黄之色,他才轻轻“嗯”声。
“在下司马御,代丰城百姓谢三位仙人恩情。”司马御隐去面上表情,抱拳躬身道谢,“谢三位仙人救。”
卓无肃微微颔首。
淇澳拍拍他肩膀,是在安慰他。然他后面说出话却更为残酷,“们不过是兑现与盈盈许下承诺罢。”
“你们走罢。”
“晚辈告辞。”
行四人离开丰城,上顾义小舟。小舟缓缓升空,小乞儿看着下方渐渐变得渺小城,挣扎渐渐停止。他脸颊两旁挂着泪痕,茫然又呆滞地看着那座城。
见他不再挣扎,卓无肃放开他,看着默默哭泣小孩,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向淇澳求助。
淇澳替小孩擦去泪水,将他抱起来。小乞儿下颚抵在肩上,不多时淇澳便察觉湿润感传来,暗自喟叹,淇澳轻轻替他拍着背。
他人小,力气也小,即便挣扎再厉害,也不可能挣扎掉卓无肃抓着他手。
行至门前,卓无肃忽然回首问道:“敢问前辈名讳。”
老者眼睫轻颤,哑着声道:“谢道云,北陆人士。”
谢道云?
卓无肃心底涌起惊涛骇浪,淇澳、顾义两人亦显震惊。
三人进屋子,看着小乞儿替老乞丐擦洗完,细心仔细将老乞丐照顾很好。
擦洗完后,老乞丐紧握着小乞儿手,“小宝长大,以后要乖要听话。”
“嗯。”
小乞儿犹豫着点头,爷爷今天似乎很奇怪,他心中有不详预感。
老乞丐看向卓无肃,“你们带他离开罢。”
司马御冰冷无懈可击神情出现丝皲裂,闪过丝痛苦之色,却转瞬被他藏起来。
“……知道。”.
天色大亮,卓无肃几人进城,告别司马御,他们前往破屋。
破屋中二人早已醒来,小乞儿正打水给老乞丐洗漱,见到三人前来…见到淇澳前来,他眼前亮。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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