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无肃手上力道又紧紧,除面上还有红晕残留,已无其他异状,“方才师父吓着。”
他不必再说,余亦辞已明白为何。
余亦辞不仅很大方任他抓着自己手,还靠近卓无肃许多,几乎是靠在他身上,“徒弟,可觉得安心许多?”
“嗯!”卓无肃略矜持地点头,耗费极大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反应太过
他抬手,如幼时般扯住余亦辞衣角,似乎这般就能离他更进。只是与幼时不同,幼时他待师父心思单纯,可如今,却掺杂其他更深沉情意。
所以,仅仅是扯着衣角,已不能再满足他。他手指微动,松开衣角,忐忑轻轻握住略带凉意手,慢慢收紧,将他牢牢握住。
左心房砰砰砰声音响亮,卓无肃耳朵尖染上抹红,在温和夜明珠光芒下,似被笼罩层薄纱。
良久,余亦辞睁开眼,双眸中盛着陌生让人望之生畏神情,卓无肃愣,手上不自觉更加用力,握紧那只直被他抓着手,“师父……”
听闻徒弟忐忑沙哑嗓音,余亦辞眨眨眼,又恢复以往那卓无肃最为熟悉人。
此处。猛然从空气清新首阳府到这被腥臭气息充满狭小空间,余亦辞面色变再变。
睨眼卓无肃,余亦辞这才打量起周围环境。泛黑血液散着刺鼻臭味,余亦辞目光落在其上,眸中神色越来越沉重。
他深知,书中主角修习便是以吸食血肉来修炼,从而达到快速进阶目功法。而他,亦会死在由用此法成长起来主角身上。
从前,他直认为卓无肃会修习此法,是以处处防备。但眼前此景,却让他觉得以往防备都是笑话。
道劫后,他受道劫残存道意折磨良久,但也从其中领悟到道意,那是天道意志。此前,这意志薄弱到可忽略,余亦辞甚至觉得无甚用处。
手上力道清楚传来,余亦辞垂眸看着,嘴角弯弯,溢出丝轻笑。
卓无肃这才惊觉自己做什越界之事,猛地缩回手。可余亦辞早就察觉他意图,反手抓着他,让他不能逃避分毫。
缓缓抬起手,将两人握着手明晃晃展现在卓无肃面前。成功地看到徒弟脸上瞬间涨红,目光不知往何处落慌张模样,余亦辞嘴角笑意更甚。
悦耳笑声入耳,卓无肃觉得不好意思同时,又觉着颗心从蜜罐中过遍,裹上层蜜,甜滋滋。任心底如何纠结,卓无肃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回握下那只修长白皙手。
余亦辞感到手上力道,笑声止住,奇怪地看着卓无肃,“徒弟,抓次便罢,次又次,你这是想做甚?”
可在面对眼前情况之时,那抹略显鸡肋道意却发挥用处。他只需稍加推演,许多许多他想知晓东西便呈现在他眼前。
唤来师父,卓无肃本是高兴,可见他在看见这密室中幕后,如同入定般无丝动静,卓无肃心头泛起慌乱。
他漆黑双眸紧紧盯着余亦辞,在见师父阖上双眸后,心底焦虑更甚,忍不住道:“师父?”
余亦辞点反应也无,静静立在他不远处。卓无肃能清晰感觉到,余亦辞周身气息变得飘渺,明明近在咫尺,却如同远在千里之外。
卓无肃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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