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浮白把视线落在远处,向芋刚从洗手间出来,穿着简约款宽松毛衣和很普通牛仔裤。
她走过狂欢舞池,目光柔柔对上靳浮白眸子,冲着他清浅笑。
她那双眼睛,堕落进浮华场,依然纯净如同星子。
靳浮白也弯起唇角,仍然看着向芋身影,话却是对李侈说:“你不是叫她嫂子,这称呼就挺好。”
可靳浮白好像刻意跳出某种固有套路,哪怕听到她说“家那辆旧车总熄火”,他也没有说句“那送你辆”,还情意绵绵地给她拿水果吃。
靳浮白难道也是在用真心?
李侈实在摸不准,期间正好向芋同小杏眼结伴去洗手间,李侈用胳膊肘撞撞靳浮白是手臂,压低声音:“靳哥。”
“嗯?”
“想问你个事儿。”
“送你去哪儿?”
“回家呀。”
靳浮白用拇指摩挲着她手腕凸起小块腕骨:“还回家?不跟起睡?”
后面话李侈没再听,只听到不是向芋车,李侈扭头对着侍者挥手:“不是,去问问别台。”
李侈重新落座,含着口洋酒揣摩。
已经扭头过去,正同其他几个女人聊天。
向芋是个咸鱼性格,因为咸鱼,很多事情上显得随和。
她不是不知道坐在沙发上其他女人是什身份,也不是没留意到她们那些情绪难测目光,却在个杏眼女人问到她衣服品牌时,很认真地回答着。
小杏眼是其中个男人带来情儿,看起来比较怯场,也显得比其他人天真些。
她主动同向芋搭话,说自己还在上大学。
靳浮白在烦嚣里抬眸:“说。”
“你方便说下向芋?有点摸不准你对她是什态度”
论公,李侈和靳浮白是利益共同体。
论私,李侈是靳浮白还算近朋友。
他总得搞明白靳浮白态度,才好找个合适态度对待向芋。
靳浮白対向芋态度,真很难琢磨透。
在座女人除“新来”,稍微眼熟点哪个不是背着线大牌包?哪个不是自己开小跑儿或者小轿儿?
对他们来说,女人是男人另种装饰品,彰显身份地位。
现在显然対靳浮白来说,向芋不是这种装饰品。
她穿着随意,不要包不要车,这都没所谓,因为她在这段关系里,动得是真心。
靳浮白叫到向芋时,向芋正同小杏眼说起另个牌子衣服,说是某大牌平替,样式质量也不错。
这种不倨傲不故作清高随和,确实很讨喜。
她把整句话说完,才扭头看向靳浮白:“怎?”
“开车来?”
向芋摇头:“没开,家那辆旧车总熄火,开着还不如打车方便,而且回去不是还有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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