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来不及看眼新年就去往天堂孤独灵魂,他们也算是幸福。
夜里入睡时,向芋靠在靳浮白怀里,听他问:“不吃你那个软糖?”
向芋困得意识马上就要消散,迷迷糊糊嘟囔:“不吃,有你在,不会做噩梦”
卧室里熄灯,靳浮白稍稍顿,把人揽得更紧。
他们感受着彼此体温,相拥而眠。
她这样满眼担忧又凶巴巴样子,惹得靳浮白怔着看她好久。
然后他问:“向芋,还要不要?”
他们两人说“要不要”,显然不是个意思。
向芋点没客气,起身换个方向,脚把人踹下沙发:“色!”
靳浮白也只是说说,坐在地板上闷声笑着,肩膀轻轻抖动,看起来很愉快。
向芋感到不好意思,给两位外卖小哥回着信息,分别祝他们新年快乐。
回完,她仰躺在靳浮白腿上,使唤人:“你把外卖拆好不好?刚才用光体力,好饿。”
靳浮白轻轻扬起眉梢,心说,刚才难道不是体力用得更多?
他们坐在沙发上,靳浮白伸长胳膊把外卖袋子拎过来,对炸鸡和啤酒很不解:“还有这种搭配?”
向芋点开平板电脑里视频递到他眼前,给他安利正在看《来自星星你》:“电视剧里面说初雪要吃炸鸡喝啤酒才过瘾,都把说馋,才订。”
除夕那天,向芋第次在这种事上,感受到靳浮白急切。
靳浮白进门第五分钟,在向芋帮他把外套挂在玄关衣勾后,她突然被他横抱起来,起去浴室。
浴室那扇单面透视落地窗外,是除夕万家灯火,天幕偶尔有烟花绽放,她声音埋没在其中。
这种时候,他声音染情,更低沉好听。
他说:“生日快乐,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把送你。”
大年初早晨,
那个除夕,他们是依偎在沙发上看着韩剧渡过。
天边突然烟火繁盛,向芋反应过来,看眼墙上挂钟,正好是12点。
新年来,靳浮白回眸,温柔地吻她。
这是崭新年,银行发行黄金纪念币上印着奔腾骏马,朋友圈里到处都是“马上xxx”配图。
有人是马驮着金元宝,说是“马上有财”,也有人是马上驮着对迷你象,说是“马上有对象”。
顿顿,她不太满意地瞄眼窗外,“可惜今天没下雪啊。”
帝都市虽然是北方,但也不像更北处城市那样到冬天总是片洁白。
有时候冬天里下雪,没有次能站住,都是落地就化掉,不怎好看。
“喜欢雪?明天带你去日本看?”
“算别折腾,你身体还要不要?飞来飞去!刚从国外回来,时差还没倒完,还去什日本,你需要休息啊!”
向芋无法承受他这份礼物力量,隐忍地哽咽:“轻点,靳浮白你轻点。”
等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夜里11点。
大概是他们忘情地笼在浴室水声和蒸汽声里,敲门声、门铃声、甚至手机铃声,通通都被忽略掉。
于是,被送来炸鸡啤酒和小龙虾无奈地放在门外,炸鸡和啤酒袋子被系在把手上,小龙虾盒放在地上。
手机里有好几条外卖小哥发来信息,提心吊胆地提醒向芋,千万别忘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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