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用自己永远失势代价,敢娶个普通女孩,腆着脸去公司里讨个没实权职位,靠人家施舍过日子?
然后隔三差五,再看着以前不如你人,随便谁都来踩上你脚,啐你口,问你,呦呵,怎不牛逼?以前你不是牛逼得很?
这圈子又是现实得很,捧高菜地流,退出去再想爬回来,那可能真是有生之年都难。
这些向芋都知道,她只是想要再问问。
也许呢,万呢?
李侈手上带着7、8枚钻戒,分不清哪枚才是订婚戒指。
他笑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就是想要找你聊聊,你是圈子里少有通透而又和没有利益纠纷人。”
初冬风萧萧而过,咖啡杯上面白气被吹得袅袅歪倒,像是古代帝王宴席上甩长袖跳舞女人,窈窕柔软。
向芋问李侈:“订婚那痛苦,不订不行?”
她明明看上去只是随口问,却又好像暗含很多期望在其中。
她扑过去压在他身上,使劲打他:“靳浮白!你这个骗子!”
所有美好而平静生活,都在又个冬天,露出不好端倪。
那是2014年11月,李侈在场子里喝得烂醉,发酒疯,砸邻近DJ台水晶桌台。
那天向芋和靳浮白都在场,向芋对那个场面触目惊心。
她眼看着这个满手都是戒指穿得像圣诞树样华丽男人,通红着眼睛,把方洋酒瓶砸在桌面上。
精力充沛,好几次,向芋被折腾得忍不住在浴缸里睡着。
她之前托人给靳浮白买那些进口营养品,最后都自己喂自己,说是怕被他弄死在床上。
可是隔几天,那两个花盆里突然冒出小苗,嫩绿嫩绿,特别可爱。
靳浮白就和向芋说:“你看,们感情那好,怎可能随随便便就夭折?”
向芋也很惊喜,拿着手机拍好几张照片。
“而且,有些地位,是你站在上面,哪怕舍得下来,其他人也不会允许,你明白?”
李侈看她良久,开口说:“不行啊。”
他说,不联姻家族里其他人就会联姻,谁势力强,谁追随者就多。
李侈举起手里咖啡杯,白色纸杯印着绿色美人鱼logo,他迎风而笑,说:
难道只为点自由,看着他们压垮?
们这样人,谁能同意自己落魄到看别人脸色生活?
喧嚣迪曲挡不住他吼声,他说,都去他妈,去他妈——
那天是李侈订婚日子。
第二天李侈特地去向芋公司找她,当面赔罪,说自己喝多,问她有没有吓到。
向芋端杯热咖啡,趴在顶楼天台栏杆上。
风吹散她头发,发丝飞扬,她回头冲着李侈笑:“都是老熟人,没必要这绕弯子吧?你砸那瓶酒,滴也没溅到,好端端道什歉?”
看很久,她才有些疑惑地问:“靳浮白,这几个苗苗不对啊,之前不是仙人掌仙人球?怎这苗看着这嫩?”
她抬头,看见靳浮白满脸忍笑表情,眼尾都弯出细纹。
向芋面无表情:“你说说,这到底是什?”
“前阵子你吃橙子籽,顺手塞进去,没想到发芽。”靳浮白边说边笑,愉快得很。
下秒,向芋像是迅猛小豹子,跑得拖鞋都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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