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射着窗外春光,晃得人眼生疼。
恍惚间向芋想起,这件衣服是他们分开前那几天,靳浮白执意买给她。
向芋有新衣服并不高兴,回去路上念叨他很久,怨他败家,说他是花钱精,说他家就算是印钞厂也不够他浪费。
那时候他定感觉到分别在即,才买下这贵衣服。
其实不是给她穿,只是用来装下
她怕惹陈姨担心,脱掉已经穿好高跟鞋,坐在餐桌,乖乖吃碗龙须面。
咽下细细面条,向芋胡思乱想,好像所比她年长人,都叫她“芋芋”。
只有靳浮白,总是用缱绻暧昧嗓音,深情唤她全名。
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预感,那年他们明明分开好久,她却频频想起他。
风衣太贵,也不敢随便找干洗店。
他说靳浮白之前在个饭局上,被长辈当着褚琳琅面问,你不是订过枚钻戒准备订婚用?不如让人取来,现在就送给褚小姐吧?
靳浮白盯着褚琳琅看会儿,忽然嗤笑声,说,丢。
这故事向芋倒是没信,她和唐予池说:“靳浮白不会那样,他不会盯着褚琳琅看。”
唐予池可能气死,直接挂电话。
其实向芋也只是时无聊,时惆怅,并不是真想要把靳浮白行踪如指掌。
是那枚钻戒样式,分明是喜欢,他怎就买给她呢?你说,他怎能这样?”
那语气,就好像他们从来没分开过,而她只是在某天和男友负气,才打电话给发小吐槽。
电话里沉默良久,传来唐予池不敢置信声音:“你吃错药?你们已经分手四年,四年,你不会才开始伤感?!”
“可能是反应慢吧”
唐予池很少有这样正经语气:“算吧,别想,爱而不得这种,才是大部分。没有那多终成眷属,大半夜,你别钻牛角尖。”
向芋抱着装风衣纸袋,像抱着袋子现金,找附近最贵家干洗店,把风衣带进去。
干洗店需要登记姓名和电话,向芋垂头填写时,听见店员长长地“咦——”声。
她还沉浸在“签名写得不够美”思维里,抬头就看见店员表情呆呆愣愣。
店员手里小心翼翼地托着枚粉钻钻戒,像托个烫手山芋,看着她:“向小姐,您衣服口袋里东西,记得带走。”
那枚粉钻,比电影里六克拉钻戒,还要大。
她甚至打趣地想,也许靳浮白真订过枚粉钻戒指,而那枚戒指,是送给李侈也说不定。
又到春天时,向芋收拾衣服,在柜子里找到件尘封好久风衣外套。
这件外套她只穿过次,是靳浮白非要买给她,死贵死贵,穿上像是披着人民币织布料,吃东西总怕滴油。
向芋想想,决定把衣服送去干洗。
临出门前,陈姨问她:“芋芋,又不吃早饭吗?这样对身体不好。”
这个回答,向芋不满意:“谁要听你说这种毒鸡汤?”
“那你想听什?听说他对你爱至死不渝?”
向芋说:“嗯对啊,不然给你打电话干什?”
唐予池在电话里叹声,然后说:“也没准儿是真至死不渝,也是前阵子听说,小道八卦,怕不真实,没告诉你。”
唐予池说小道八卦,是关于靳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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