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哮喘病,夏琰家里从未养过宠物,管家也会定期驱逐院子里流浪猫狗,家里从未有小动物出现。
小猫似乎发现夏琰在看自己,它抬起头用绿油油眼睛和夏琰对视,然后用头将这封书信从门缝里推进来。
夏琰这才看清切。
红色卡纸上有着毛笔写下二字:聘书。
他颤抖着翻开聘书,聘书里是用毛笔写下不羁小楷:
夏琰闭上眼睛,辗转反侧到凌晨,滨海市又下起雨。
楼上父母早已入睡,偌大别墅里安静出奇,只剩下雨水敲打窗户声音。
不知到何时,夏琰终于睡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他似乎依然在自己房间里这张床辗转反侧,睡得不安稳。
突然,他听到细微脚步声,“蹭”地从床上坐起。
距离他十九岁只剩下个月。无论如何,血玉碎,都不是个好兆头。
夏琰回家时,雨已经停。
夏琰父母已经做好晚饭在等他,见他雨天还出门,母亲关切地说:“小琰,什事这急啊,怎雨天还出门呢?”
夏琰扯出个淡淡笑容:“见个朋友。”
母亲点头,拿过干毛巾替他擦擦发丝上水,说道:“嗯,快来吃点热饭,会儿去洗个热水澡。”
人并不是同个人,名字、长相、身高,全部都不样。
想起方才那把没有湿痕黑伞和男人身上阴郁邪气气质,夏琰后知后觉地抓起脖子上血玉。
血玉发烫,不知何时已经裂开个巨大口子,几乎就要碎成两半。
大白天,夏琰又撞鬼。
这鬼还要两个月后来娶他。
陆秉文谨定农历甲午年八月初八与夏琰完婚。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
吾将护夏琰世周全
他四下看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此时,阵剧烈跑步声突然从门口传来。阴邪之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夏琰怕极,他握着胸口玉石祈祷它能再帮自己次,他想活下去。
几秒钟后,脚步声戛然而止。
夏琰撞着胆子,点点地挪到房门门口,从猫眼向外看去——
原来是只通体黑色小猫,小猫嘴里叼着封红色信件,盘着尾巴坐在房间门口。
邻近夏琰十九周岁生日,虽然父母未曾言语,夏琰却已经能从父母眼里看出他们焦虑和不安,夏宅大门前也贴几张高僧写下驱邪符咒。
夏琰思前想后,并未将血玉碎裂事情告知父母。
当晚,夏琰在睡前检查门窗,又点柱安魂香,然后站在床边犹豫很久才躺上床。
他抚摸胸口玉石,心道这不是还没完全碎成两半吗?
也许还是会有点作用。
夏琰后脊梁骨泛起阵寒意,他匆忙站起来去吧台结账,抱着最后丝期望,夏琰问道:“您好,刚刚没有什人来过吗?”
老板摇头道:“没有,今天下午就你个客人。”
夏琰脸色煞白,推门离开。路上他只对表姐说她相亲对象没去赴约,别事情全都没说。
自他记事起,但凡撞鬼,都是脖子上这块血玉护他周全。
现在血玉碎,那算命先生话徘徊在他脑海里:这孩子怕是活不过十九岁生日,就要被鬼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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