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睡觉。”方知谨声音黏黏糊糊
，还有点儿鼻音，“
电影上映也有发布会，但没去，又困又累缓不过来
。”
路聊着电话到干休所，霍学川刚开到院门口就看见方知谨车，他也没去霍老那儿，直接进自己楼里。
门口放着方知谨鞋，沙发扔着方知谨包，餐桌上还有保温盒热饺子。他慢悠悠地上楼梯，走到卧室门口瞧见方知谨躺在他被窝里。
重新咂
下那句“在家睡觉”，霍学川带着笑过去躺下，然后连被子带人裹进怀里，说：“
霍学川已在舱尾站会儿，等元远走后便回到位置上，他躺下盖被子，然后伸出手说：“也想拉手。”等方知谨把手给他，他又问：“跟小元说什？”
“三八。”方知谨闭眼骂他，“说，下辈子让他做弟弟。”
“你俩都约定好？那呢？”霍学川摩挲方知谨手背。
“你？你就嘚瑟不。”方知谨翻转过来，手在霍学川掌中只觉安心，“到时候再打架跟弟块儿上，别打死你。”
方知谨真很疲倦，说几句就撑不住睡，凌晨两点多飞机降落，他被霍学川弄起来时候都还在做梦。
有些意外：“你之前推不少工作，们有说，你为公司赚钱越多，公司就越重视你，你大红过，也空白过，现在应该抓住机会。”
“知道，公司那边会交代。”元远笑着应两句，然后准备回座位上，“谢谢小漠哥，知道你为好。”
机舱已经安静下来，原来是霍学川去洗手间，元远便中途躺到霍学川位置，然后伸手戳戳旁边方知谨。
方知谨腰酸腿疼，睁开眼软软地说：“怎，能聊去洗手间，可别找。”
“还没跟你道谢。”元远侧躺着，伸手轻轻抓着方知谨胳膊。方知谨把脸扭到另边，透过窗户玻璃能看见他俩。
第二天就是除夕，欧拉飞回美国，谢经年跟元远窝在公寓里过年，爱简基本也都放假。干休所里洋溢着喜气，霍老给鸟笼子都贴福字，霍歆两口子也到，准备中午起吃团圆饭。
对面小楼锁着门，霍学川早就去剧组，今天《如果是你》开庆功会，他作为主演必须得露面。
“拍戏时候累成三孙子，杀青还挺舍不得。”他和姚遥接受采访，跟记者们逗闷子。等休息时候，姚遥说：“播出前要发稿子你看？”
“剧组看着办吧，不是咱俩发生恋情就行。”霍学川应付句，他现在只想回家吃饺子，都没心思管别，而且爱简也把着关呢，不会让太过火。
庆功会结束已经下午两点，他开上车回干休所，路上给方知谨打电话，问：“在哪儿呢？刚忙完，等会儿到姥爷那儿。”
元远松开手：“你睡吧，说完。”
方知谨突然反握住元远手，但仍朝反方向扭着头，他从玻璃中看自己表情，看自己眼睛，说：“小元，想想，人可能真有上辈子下辈子说，你觉得呢？”
“不知道，也没想过。”元远觉得方知谨手很热。
“小元，”方知谨扭过脸来，眉目间流露出疲惫，但眼睛却很明亮，“下辈子做弟弟吧。”
元远愣住，然后抓紧方知谨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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