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回答:“姓谢,此去经年经年,谢经年。”
到晚上人越来越多,地下酒吧传来音乐声,附近也停满车,元远上楼下楼不停送酒,光小费就收厚摞。上交后老板抽出两张给他,他揣好继续干活儿,特别心满意足。
再下去时正好是谢经年唱歌,谢经年跟别人不样,别人都打扮得看就觉得摇滚,谢经年就穿着简单体恤长裤。
元远放下酒往外
“是来当服务员,老板说主要打扫卫生和晚上送酒就行。”小厨师在对面坐下,“老板还说反正也没什人来吃饭,让顺便干,而且也不觉得自己做饭难吃,长这大都是自己做饭吃。”
说着老板转悠回来,小厨师赶紧走人干活去,走之前还瞪眼,像是警告客人不许乱说。那客人把咖啡喝,问老板:“你招童工啊?”
“二十,无家可归管他住,人家高兴着呢。”老板又回到吧台后面,“手艺怎样,其实无所谓,反正除你也没人来吃饭,就这套餐多练几次也就好吃。”
那客人没说什,起身走到后厨楼梯准备下去,瞥见小厨师拖地身影,他扭头问老板:“他叫什名字?”
老板回答:“元远,公元元,远方远。”
城郊地下酒吧挺有名,每晚都特别热闹,但白天就冷清多,唱歌都在家睡觉。酒吧在地下三层,地上是间破咖啡店,叫“音庄”。
音庄老板四十多仍未婚,就靠着晚上卖酒和宵夜赚钱,因为东西难吃,白天压根儿没客人光顾,只有几只流浪猫来门口要饭。
下午五点天还亮着,店里来今天第个客人,老板在吧台后头说:“这早啊,又饿醒吧,还吃套餐?”
那客人穿得简单,只拿着盒烟,说:“少搁点儿盐,咸晚上没法唱。”
“放心,盐不要钱啊。”老板应完朝后厨嘱咐嗓子,嘱咐完起身伸个懒腰,“你正好给看会儿店,坐天腰疼,转悠圈儿去。”
元远闻声出来,正好看见那客人站在楼梯口,有点儿不明所以。等人走他去收拾桌子,发现饭根本没吃两口,嘟囔道:“这挑嘴啊,怎长大。”
老板说:“店里可就他每天来吃饭,你得赶紧提升水平,他要是走这店也就倒闭。”
元远担心地问:“他是台柱子啊?”
“差不多吧,反正基本都是来听他唱歌,他走把酒卖给谁去。”老板看眼渐黑天,“你不也爱哼个歌,跟他熟让他教教你。”
元远点点头:“那他叫什啊?”
没多久套餐送上来,端盘子厨师是个生面孔,也就十八九岁样儿,倒是挺白净挺俊,不像在破厨房做饭。
“菜上齐,鸡肉玉米饭,荷包蛋,咖啡。”小厨师说完有点儿抱歉,“炝三丝不太会,所以剥个柚子改成辣炒柚子皮,不好意思啊。”
那客人仍盯着对方看,问:“柚子皮也能吃?”
小厨师说:“能啊,凉拌辣炒都行,你要是不爱吃话给你掰两瓣柚子肉,当送你果盘,但你得跟老板说做饭好吃。”
鸡肉丁大小不,米饭也不够松散,荷包蛋糊,就咖啡味道正确,正确速溶咖啡味儿。那客人吃两口便放下筷子说:“你做这难吃还当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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