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然听秀气眉峰上挑,他只做这般动作
“……你可知当年他为何给吹天《鸳鸯衣》?”沈风信低声道。
柳溪然扬起眉峰而后缓缓平复道:“为何?”
沈风信眯着眼睛笑笑道:“当年行冠礼,知人事,心中自是中意溪枫。于是写这曲子,《鸳鸯衣》他自懂。溪枫看,许久朝笑笑道为你吹萧可好。”
想到这里沈风信心如若针扎下,想要寻觅那方疼痛之处,辗转却不得而寻。当年柳溪枫站在他面前那般笑着问道。他心冷下,说好,而后他坐在软椅上,看着青衫少年衣袂飘然吹着洞箫……
“就这样,吹天。”沈风信笑着道:“就坐在那里听着,动也不动。直到后来他嗓子都哑。”嗓子都哑,却还是没有改口,自己却再也忍不住,折磨着他也是折磨着自己,到最终心疼还是自己。
洛走至他身侧同样靠在桃木树干上,许久开口到:“听说你曾出游年。”
柳溪枫斜眼看他淡淡嗯声而后讲起自己在那年中所见所闻,讲到兴致时举手而化,脸上表情精彩万分,沈风洛看有些失神。就这淡淡句问话,两人之间那分剑拔弩张气氛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沈风洛笑笑,柳溪枫看着他容颜心安下来。
情这东西当真是由不得自己控制,算计不得,控制不住,倒不如顺其自然,慢慢而来。
只不过看着柳溪枫这般表情,沈风洛心中隐隐带着几抹难受,这人似乎被自己束缚在这宫殿里,如同金丝雀般,他虽未言语,但目光所及,是自己无法到达地方。
这辈子自己终是帝王,给不他想要畅游山水,红尘相伴田园生活。
于是把那人抱在怀里道,若是不愿不会逼迫他。那时想着他还年幼,心中有所抵触,只盼他行冠礼后在做打算。只是不曾想到,世事难料。
“说来也是自己太过自信,当时正逢七弟被大哥他们陷害打破父皇九龙杯。箫声停后溪枫对说,兄弟隔阂自古被帝王不喜,七皇子毕竟是父皇七子,若求情,皇上大抵对不同。”说道这里沈风信苦笑下,当时真以为这人是对自己有心,现在想来当真好笑。怪不得当时求情时父皇言语他人嫁衣。
“王爷,往事已过,何必追寻。”柳溪然放下白玉茶盏淡淡道。
沈风信抬眼看向他,微微牵动嘴角道:“这些话憋在心里久,如今道出,当真觉得十分痛快。”柳溪然不动声色嗯声。
沈风信坐在他对面抿口茶,心中苦笑。这些话原本不该说,今日在柳溪然面前竟说个透彻,想到这里,沈风信看着柳溪然容颜,神色阵恍惚突口而道:“其实你和溪枫有几分相像。”
想到这里,沈风洛敛下眼帘,遮盖住眸中潋滟低声道:“今日天气极好,你出宫走走可好。”
柳溪枫听有些讶异看着他,随即恍然大悟,而后摇头轻笑道:“皇上,所谓此心安处是吾乡,这样就好。”
他说这些,神色朗朗昭昭如日月,眸子碧空如洗。沈风洛看真切,眼睛微微疼下。
而此刻柳府中,柳溪然和沈风信对弈,自古宫闱之事最为隐秘,传也最开。
沈风信手执黑子许久没有落下,柳溪然端起茶盏静坐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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