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术士先赞白泊声好相貌,日后必会封公作宰。再看原身之母,立刻面色微变,起身长揖道:“夫人火凤入怀,腹中子贵不可言,堪配青宫。”
青宫即东宫,代指太子。夫妇二人便是当听个口采也心中高兴,当即给重赏。只是后来原身母亲难产过世,原身又是个男儿身,自是无人再提那话。没承想,数年之后,白泊凭从龙之功受封国公,官至尚书左仆射,是正经能进政事堂宰相。
乳母只是当则趣闻说与原身听,再感伤下主母福薄,叹
白殊看知雨拿着东西往外走,突然又问:“知雨,你可知后腰上是否有什伤疤痕迹?”
知雨微愣地回转身:“小人常服侍郎君沐浴,并未见郎君身体上有何痕迹。”
“好,你出去吧。”
待知雨转出屏风,外间响起轻微动静,白殊便掀开被子,再翻个身揭起衣摆,在脑海里呼叫小黑。
“小黑,你看看右后腰,是不是还有那个像火凤胎记?”
白殊心情有些复杂地折好那张纸,压回金铃下。
知雨正要服侍他躺下,突然道:“郎君这衣摆怎是潮?待小人拿身里衣来给郎君换上。”
白殊看着他忙碌,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你知道太子妃要怎选吗?”
“小人去打听谶语时候也顺道听耳朵,现在京城茶楼食肆里可都在议论这事。上个月国师谶语出来,圣上就下令京中停止议亲,让勋贵大臣们将家中适龄娘子八字递交到宫里,以便国师找出那只‘高飞火凤’。不过啊,听说到现在都没找着,安阳府还出告示,悬赏切与火凤有关线索。
“对,府里也递封八字上去。就三日前府里二总管来送东西,郎君还特地把人叫进来,使钱与他细细问这事。二总管虽没看清字,但确见国公写八字帖子,估摸着也是宫里逼得紧,国公没法子。大娘今年才十二呢,谈婚配实在太早点,京中富贵人家大多是将女儿留到十七八才出嫁。”
小黑声音很快响起:“有,和你以前身上那个完全样。”
白殊重新躺好,轻叹口气。
小黑虽然是没有感情AI,情报分析速度却很快。它问:“你在担心你被选中?可那少年说你这身体原本没有这个,以后只要藏好,就没人会知道。”
白殊安静地躺会儿,翻找着原身那些记忆,慢慢地道:“来不及,递进宫里八字估计不是白家大女儿,而是原身。原身也认为自己会应谶,他算是被他父亲给气死。”
大约在去年,原身听乳母说过件事。那是他母亲怀着他时候,在和还是个小官白泊去宝济寺上香途中,于山间凉亭遇到相面术士。
这时外间响起敲门声,知雨出去片刻,抱着个汤壶进来,将床上原本那个换出来。外头天色开始转暗,白殊体弱,早春晚间寒凉,被子里少不得这东西。
将白殊安顿好,知雨再次叮嘱:“小人就歇在外间,郎君有事直管摇铃。”
临离开前,他看看蜷在床边黑猫,迟疑着问:“这猫……”
白殊转头望过去眼:“它爱待这就让它待,你找块垫子给它。”
知雨于是又翻出块旧垫子,边笑道:“今日日头下去,明日再给它好好洗洗。待在郎君身边可不能脏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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