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没关系。”白殊将空碗塞回知雨手中,“是很要紧事,必须抓紧时间。对,先前让你弄那几支炭条也备好。赶紧去办,坐下就过去。”
知雨看他脸色便知劝不动,只得忧心忡忡地去。
白殊靠坐在床上,闭上眼睛调出面板,开始在图书馆系统里搜索自己需要资料。
黑猫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趴下,小黑在他脑中问:“这着急?”
白殊心二用地说:“白泊等等到这晚,还亲自跑过来,说明他定得在今晚把拿捏住。换句话说,赐婚圣旨八成明天就会下来,总不能让当场闹得太难看,打皇帝脸。”
白泊谨慎地问:“你待如何?”
白殊笑:“钱,和人。也不多要,把母亲当年陪嫁给就行。按律,那些原本也该由这个亲生子继承。”
白泊深深地看着他:“就这些?”
白殊撑着椅子站起身:“望国公敦促夫人尽早归还所有契据,让看到国公诚意。更深露重,身体孱弱,恕不送。”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卧房,丝毫不惧身后那针扎般视线。
莫不是以为只要看牢,让乖乖进东宫,往后就能切顺利?”
白泊目光闪烁下。
事实上,确如此。只要白殊进东宫,是死是活都不再重要。死最好,皇帝便能借机废掉太子。若是太子能容忍他活着,也会被这个人膈应。对怨偶,天长日久,必会积累下无数矛盾。最后只要有人推把,总会有,bao发时候。
白殊自是明白皇帝这边打什主意,心下禁不住冷笑。看来,这些人根本没把国师谶语当回事,完全只看成能利用工具,什“龙凤相佑”,他们要是“龙凤皆死”。而自己,面临结果只有两个:要被太子杀死,要弄死太子再被皇帝灭口。
白殊面上不动声色,只续道:“国公若是让看不到活路,那也只能去求太子。幸好还算有几分姿色,要舒服地活到太子继位,想必不算太难。”
小黑:“你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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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刚穿上厚实大氅,便听见厅堂传来动静,该是白泊起身离开。
没会儿,知雨端着姜汤进来,担心地问:“郎君,没事吧?”
白殊接过碗,边慢慢喝边回道:“无事,只是今晚大概睡不成。你让人把炭盆和厅堂那些灯移到书房去,再给磨些墨,就先去休息吧。”
知雨听得惊,连忙劝道:“郎君体弱,怎可熬夜!可是国公罚郎君做功课,不如让小人代劳……”
白泊目光凛,随即又变得神色复杂,像是第天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似地打量着白殊,怎都想不到对方居然将切都看透。
白殊虽身不由己地成为棋子,却可以选择靠向哪边。而他们能控制白殊唯理由,便是“太子旦登基,必会杀白殊泄愤”这条。可如果白殊已经不惧未来死亡威胁,自然马上就能脱离他们掌控。
现在,白殊显然是在以自己为筹码争取更多利益。
终于,白泊无法再装傻,不得不拿出谈判态度:“你若能立下大功,圣上自是不会亏待功臣。”
这种不可能兑现承诺,白殊连驳都懒得驳,挥手道:“以后事且先不用提,单说眼前,得在东宫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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