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好整以暇,手下还在给跳回自己腿上黑猫揉肚子,缓缓地继续说:“何况,国师谶语也是有意让殿下与合作。若是俩闹翻,说不准还真有什大危难。殿下心怀社稷,还望考虑二。”
谢煐盯着他看半晌,才沉声开口:“你就不怕上位之后杀掉你?”
白殊回视着他,扬起唇角弧度微微变幻:“等殿下真认识到能提供助力,怕是到时舍不得杀。纸和离书,换段君臣相得千古佳话,才是于你最有利选择。”
谢煐又看到昨日那样挑衅笑容,心中突然没来由地舒坦些。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冯万川喊“殿下”声音。
谢煐放下筷子,开门见山:“你让孟大送来东西,都是你自己想出来?”
步入正题,白殊笑道:“不是。”
谢煐双眼微眯,等着他下文。
白殊点点自己太阳穴:“这儿还藏着很多于国于民有大用东西,但并不是发明创造,而他人智慧结晶。殿下可将脑子想成座书库,那些东西就只是放在里面而已。”
谢煐轻哼声,唇角扬起嘲讽:“你是不是看像傻子?”
吃边在白殊脑中说:“没有毒,放心吃。”
白殊便又给它多添些,自己也放心开始吃。从清晨到现在他就吃个肉饼,先前光顾着抓紧时间补眠,刚才被马车路晃过来,还真是饿。
谢煐进殿时,看到便是人猫吃得畅快模样,白殊身前案几上菜都已经去半。
白殊听得人进来,转过头见到沉着脸谢煐,却是毫不慌乱,抽出手帕擦擦嘴,甚至都没起身,只坐着行个礼,轻轻浅浅地笑道:“请太子殿下安。”
谢煐自小被人怠慢惯,原先也没介意白殊无礼,只看着他这样笑,倒是禁不住蹙起点眉头——也不知为何,总觉得没上回那笑顺眼。
谢煐叫声“进”,冯万川推门进来,先是看眼白殊,才躬身说道:“孙内侍来传圣上口谕。圣上听闻殿下将楚溪侯接来,便让楚溪侯顺便也进宫里趟。孙内侍在外头候着接人。”
“不敢。”白殊失笑,“殿下可能不相信。其实,曾在梦中拜得位老师,那些东西都是老师放于脑中,让时时参详。只是太愚钝,很多都参详不透。现下既和殿下有缘,不如就献给殿下。”
谢煐面上却是嘲讽更甚。
白殊眨眨眼:“殿下尽可去查,身旁确没有其他人。不管此事是否匪夷所思,总归这些好东西都是真。”
说完他又叹:“天子与国公都逼着去死,也只能向殿下求条生路。”
谢煐敛起表情,不作声地细细打量他。
白殊不怎有诚意地解释句:“抱歉,东宫厨子手艺太好,时没忍住。”
谢煐揭袍坐下,淡淡地道:“既然合楚溪侯口,便吃完再说话吧。”
白殊没客气,真就举起筷子继续吃。
来之前他便已经想好,既然准备和太子长时间搭伙,那装模作样也不是长久之道,怎舒服怎来才不会委屈自己。何况,于太子而言,恐怕他越是离经叛道,太子才越能放心。
白殊原是长年职业军人,吃饭速度并不慢,没多久就将所有食物扫而空,还真心实意地再次夸赞东宫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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