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芳往东南方比划下：“临着外城春和门
白泊无奈
笑：“陛下禁
皇贵妃
足，平王自然着急。不过，他即便求到臣面前，臣又哪里敢应。”
嘉禧帝轻轻哼，听不出喜恶，只道：“他娘他舅不清醒，他也不清醒，怎
连杜卿都不多提点他几句。”
白泊只听个“杜卿”，就知嘉禧帝并没有真恼，便顺着话说：“杜侍中毕竟只是平王岳丈，有些话劝过句就不好再多说，还得是陛下和平王父子之间才好深谈。”
两人又说过些话，白泊退出殿来，边往宫门走边忍不住皱起眉头。
国师横插杠，太子又命东宫卫围死应玄观客院，将他原本计划搅和得塌糊涂。
嘉禧帝看他欲言又止，边端起茶盏喝茶边道：“知远有什想说，直说便是。”
白泊这才道：“臣只是在想，地动虽是人力不可为，但让上宫倒塌却可以做到……”
嘉禧帝将茶盏递给孙宦官，重重叹：“你与他说。”
孙宦官又把茶盏交给宫人，将殿内宫人都打发出去，才将江山殿中唯有插在帝陵处小旗折断事说。
白泊听得惊讶：“这……”
人事，听天命。你就安心等结婚吧。”
当朝晕倒第二日，嘉禧帝心绪总算平缓，将白泊召进寝殿中问话。
“旨意可已下发？”
“陛下放心，昨日便已到东宫宣旨。”
昨日嘉禧帝醒转之后第件事，就是召来众宰相，让他们立刻议出个离皇宫尽量远地方。后来诏书呈上，他让孙宦官念过遍，确认意思就直接画敕用印。
如今天子又特意问起他那个已然脱离掌控儿子，也不知是何用意……
*
这日午饭时分，薛明芳和贺兰和带着东宫好饭好菜来寻白殊。
贺兰和有事请教，薛明芳则是心中高兴，跟过来凑个热闹。
“上景宫？”白殊边喝着参茶边问，“是在哪块儿？”
“江山殿守备森严，羽林卫之间相互监督，锁头门窗皆无损坏痕迹，唯有支小旗折断，这亦不是人力可为。”嘉禧帝挨在软枕上，说话都透着有气无力，“最主要是，合婚之后，朕夜间直睡不安稳，噩梦连连。直到昨晚，下旨意，朕才夜无梦。”
白泊沉默片刻，方道：“如此，自当是以陛下龙体为重。只是上景宫临着春和门，那处值守，陛下还需多留心。”
嘉禧帝点点头，又和他讨论过几句，突然想起事，问：“对，上巳赐宴，你儿子也会来吧？”
白泊目光闪烁下：“他如今有爵位在身，自当参加。”
嘉禧帝沉吟片刻，没再多说，转个话题：“朕听说，大郎最近拜访过你两三次？有次还没能进门。”
此时嘉禧帝才想起来问：“是划哪里给太子？”
白泊细禀：“上景宫，离北辰宫最远，想来该是影响不到陛下。就是园子有些大，改造起来颇为费事，恐怕五月初不定能赶出来。陛下看，要不要将婚期再延后些许？”
嘉禧帝在心中将永乐坊里空着宅子盘算遍，想起来上景宫是最大处，心下顿时有些郁闷。
“费事就加人手。东宫卫不就驻扎在北苑，让他们出两千人过去帮忙，总不能还不够。那是太子以后住处，让东宫卫出力也是应当。”
白泊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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