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没给宫里人折腾自己机会,悠闲地吃过早饭,再舒舒服服地泡个澡,只让知雨帮忙洗头发。等再出来时,已经过去个多时辰,两个宫里宦官只能帮着知雨起给白殊烘头发。
这时,刘家众公子按着和白殊约定时辰来,刘继思和刘道守自然也在其中。
刘家上辈女儿少,就原身母亲
老大夫医者仁心,帮着细细辨药方。他已经和孟夏腹痛症打过多年交道,原先即使根治不,也能用药缓解二。此时拿着方子如获至宝,虽有味药未见过,但只要知道具体药效,就能从方子推出如何对不同程度病患下药。
而随着施药进行,百姓当中也开始渐渐传起流言,说这是应国师谶语,是太子与楚溪侯成婚方才化解百姓疾苦,往后太子与楚溪侯还会为百姓带来更多福祉。
嘉禧帝定五月上旬,礼部看来看去,最后勉勉强强挑出个五月初九亲迎日子。
白殊先前乖乖听着礼部*员念叨这天大早就要起床做这做那,实际上却根本没打算遵从。前日他从东宫回到客院后,特意交待孟大好好守住门,在他起床前别让礼部人进来嚷嚷。
初九大早,尽管再不乐意,礼部右侍郎也早早来到应玄观客院外,没承想居然吃个结结实实闭门羹。人高马大东宫卫们牢牢守着院门,任他说破嘴皮也不放他进去。
知道,这时候要是派人去拦,那必然是民怨沸腾。
安阳府尹见他还没气糊涂,立刻续道:“安阳府内生病之人众多,日必然发放不完。但应玄观往年也是冬日施粥、疫时施药,这次很可能会多开几日。臣是想着,是否接下来发放能由臣来接手。如此来,百姓们也能多念几分圣上仁慈……”
简单来说,太子已经抢头功,这时候就该赶紧跟上,总还能赚个苦劳。只要嘉禧帝发话,太子也不可能硬霸着不撒手。
嘉禧帝沉着脸思索片刻,给他写个手令,再让孙宦官给他取块符。
“你去和太子商量下怎接手。若是人手不够,就去南衙调兵。”
直到白殊睡饱觉,起身洗漱,右侍郎和两个宦官才被放进客院里。
右侍郎沉着脸进屋,碍于身边两个东宫卫跟着,发作不,只随意拱手,催促道:“时间紧迫,还请楚溪侯速速焚香沐浴。”
白殊点头:“好,这就去。侍郎请在屋里坐着等吧。”
两个宦官要跟去伺候,但被东宫卫拦下。两人求助地看向右侍郎,这大婚前焚香沐浴都有整套繁琐流程,他们就是专程来做这个。
可右侍郎又有什办法,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只能让他们退回来继续干等着。
安阳府尹恭敬接过,退出去。
嘉禧帝把这事来来回回想过几遍,不解地和孙宦官道:“太子人寻到药回来,怎也得是十六十七吧?这才三四天功夫,他怎就准备得这充分?你往北衙走趟,让人去各处仔细盯着,尤其是那些领药回去吃人。太子这次行事如此仓促,若是出什差子,正好发落他。”
孙宦官应声,也退出去。
不过,嘉禧帝不知道是,东宫行事并不仓促。
早在四月初五张峤拿到药方之时,他便让刘家开始准备药材,同时带着方子登门拜访杨老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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