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呢喃着,也不知自己究竟有没有发
世上毒物众多,不是每种都能验出。历来宫中出现下药事都是大案,不杀片人震慑下方,天子都无法安心。
皇后目光狠戾:“必须让那两人早早死无对证。”
女官深深低下头:“是奴婢浅薄。奴婢这便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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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东宫卫很快将温水送回房中,而且办事细心周到,不仅提两桶温水,还带回个炉子个铜壶。铜壶坐在炉上用暗火烧着,桶里水若是凉,随时能再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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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煐那边睡得早,皇后却休息得很晚。
那多人要安顿,还要顾及各家地位、关系。好不容易分配下住处,又有种种问题报上来。虽说有众多女官协理事务,可协调不过来时候就得皇后拿主意。
直到深夜,皇后才终于松口气,收拾收拾准备休息。
哪知才坐到床上,刚才被人唤出去心腹女官又急急地进来,回禀有低级女官向太子下药事。
”
张峤也从椅子上起身,行礼离开。
三人退出房去,薛明芳暗暗扯几下张峤袖口,声音压得极低:“子山,你说殿下和三郎……”
张峤扭头看他眼,拽回自己衣袖:“这得问你,你有经验。”
薛明芳苦着个脸:“看不出来。”
谢煐将人挥退,自己卷起袖子,打湿手帕,细细地在白殊脸上轻轻擦拭,随后又擦过脖子。见白殊仿佛觉得热,他又稍稍扯下薄被,拉出白殊手,也在手掌与手腕处擦拭。
白殊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全身绵软无力,整个人恍似飘在空中,空落落地四处不着。他听见自己在又沉又重地喘气,感到身体仿佛在发烫,却又不像发烧那样畏寒,反而热得厉害。
朦朦胧胧间,白殊突然感觉有什微凉东西贴上自己额头,带来阵舒爽,也引起阵战栗。
那清凉感从他额头缓缓滑到脸颊,稍稍缓解身上热。但,下刻,又有更强热浪袭上来。伴随着这股热,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空虚感。
“水……”
皇后蹙起眉:“确认人被太子拿下?”
女官点头道:“应当是。药是碧儿提前备好,另两人到现在都没回来,碧儿实在害怕,才来与奴婢招供。”
皇后冷哼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两人不能留,明日早你带着禁军去堵门,找借口解决掉她们。决不能让太子把人带出行宫,旦人被交到大理寺,个谋害储君罪名总跑不掉!”
“这……”女官有些犹豫,“会不会显得欲盖弥彰?此事本就不是皇后吩咐,就算大理寺细查,事情也只会到她们那儿为止。”
皇后瞥她眼:“难道会怕大理寺查吗?但下药事若传出去,彭氏那贱人定然会给陛下吹歪风。如今可不像老魏国公还在世时候,陛下年纪越大越多疑,万耳根子软,可是真敢废后。如彭家那样蠢得扶不起来,才是能让陛下放心外戚。”
张峤拍拍他肩膀:“那便以后继续看。”
说完,径自走到榻边躺上去。
贺兰和跟着薛明芳回到另间耳房中,不解地问:“你们刚才在说什?殿下和三郎怎?”
薛明芳看看他脸无知无觉模样,在心里叹口气,觉得这也是种福气。
“没什,们睡吧,有事殿下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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