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堵着嘴,两个宫人闷叫也听得人骨头泛酸。
女官却看也不看她们,只对着谢煐蹲身福礼:“皇后今早听闻这两个奴婢胆大包天,竟敢趁夜过来引勾太子,便令妾赶紧过来拿人。按着宫规,她们该被直接杖毙,还请太子观刑。”
薛明芳冷笑声:“太子并不想看你们怎杀人。现在人你们抢去,可以让们走吗?”
边说,他就边当先往前走。
禁军将军只是奉旨过来帮忙拿两个宫人,并不需要拦着太子不让人,便挥挥手,让手下放开路。
谢煐:“……水换过。”
白殊轻笑声,接过来自己擦脸。
待两人出到正房,贺兰和给白殊端来碗肉粥:“是煮。”
白殊谢过,接到手中吃大半碗。
众人原本就已经做好出发准备,只等着白殊起来。此时他吃好,立刻便能出发。
白殊笑容更深:“那没事,年轻人血气方刚,是得吹吹风才好凉下来。”
软筋散药力还在,倦意涌上来,白殊闭上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等白殊再次睡醒,已经是天光微亮。
谢煐衣着齐整地垂眼坐在床沿,也不知在想些什。不过他几乎是立刻发现白殊睁开眼,伸手过来扶。
“如何?”
什,或许也没有在说。房中景色全都变得朦胧,耳里全是自己气息声。
他唯记得,只有谢煐那双始终专注凝视自己黑眸。
待白殊气息变得平稳,神色也恢复以往安然,谢煐才将他放回床上,拿着手帕转身去水桶中洗手。又将另桶水兑温,换原先那条帕子打湿,回来床边给白殊擦脸和手,再帮他打理干净,给他盖好薄被。
谢煐这番动作做得有序且快速。见白殊睡得熟,他也心中安定,转身急步走出房去。
只是,他刚转身,床上白殊便睁开眼,笑着看他离开。
谢
谢煐扶着白殊出门,在院中坐进轿里,两名东宫卫过来准备抬轿。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呼啦啦涌过群人。打头是皇后身边心腹女官,她带着五六个健妇,有人手中还拿着大板子。旁边还有负责此次行宫护卫禁军将军,以及群禁军,直把小院围个水泄不通。
谢煐目光森冷地扫过这群人。
但还未等他出声,女官便指被东宫卫押着两个宫人,喝道:“去将她两人抓过来!”
跟着她健妇们立刻上前抓人,禁军也上来队人拦阻东宫卫。两个宫人没会就被健妇们扯过来,直接按在地上,四人拿着板子就噼里啪啦打上去。
白殊顺着他力道起身:“没什事,就是还有些倦。”
谢煐转身拿过白殊外袍,帮着他穿上,边道:“让东宫卫去要顶轿子,会儿你坐轿下山。”
这次白殊没再推。他现在确虚弱,强撑着自己走只会拖累整队人。
谢煐又递过条湿手帕给白殊。
帕子是新,白殊却侧头看看那只桶。
刚才白殊直紧靠着谢煐,又有什不知道,装睡就是怕他不自在。
没多久,小黑悄无声息地进来,再次跳到床头趴下。
它问:“太子怎自己跑院子里吹风去?”
白殊身心愉悦,关心句:“外头还下雨吗?”
小黑:“没下,不过风还有点凉,毕竟是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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