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脸上现出吃惊,有些不知所措地扫视过两边下跪众人。
谢煐微微抬手按在他后腰,轻轻使力:“走吧,你该回去休息。”
白殊被他半推着迈开步,脚下却不由得加快速度。
待走到最外层,自发下跪百姓越来越多。或许是饿着肚子没有力气,百姓们也没发出什喊声,只是在看到白殊与谢煐之时跪下伏身,静静地等他们走过。
白殊看着下方片弯曲脊背,心中有点沉甸甸,眼里却涌上些热意。
白殊和谢煐交换个眼神。这并不出他们所料,只是这样来,估计其他地方也已经有疫病蔓延开,他们还得为后续别处治疫做准备。
谢煐只点下头,便转个话题:“在此次青州疫病未结束前,孤不会问你要回平王等人。但,从今日起,他们日三餐由东宫卫送,你指派人带路即可。”
五娘子应声“好”,大胆地抬眼看看谢煐,又低声道:“五娘此次带村人避灾,只求村人能平安回去,继续安定生活。扣留平王等人,也是为活命无奈之举。太子与楚溪侯心慈,前来救灾治疫,日后但有差遣,五娘义不容辞。”
这是投诚之语,不过谢煐只是回看五娘子眼,并未应话。
行人走出划分给大夫区域,来到先前五娘子等人所在之地。绕过那个议事棚子继续往前,原本坐在路两旁百姓突然便同动起来,惊得东宫卫们全身猛地紧绷,迅速将谢煐与白殊围住,手也搭上刀柄。
有些无语地看过来,但青淄县几位大夫倒是接受良好。
还有人附和:“对对,国师也说过,楚溪侯与太子在处,就能化解危难。这次疫病,可不就是危难?如今他们来,眼见着就大有希望!”
京城来人听当地人多说过几句,倒也不再纠结于此,重要是对治疫有用。
那个以前参与过治疫医生道:“别管楚溪侯怎知道,只知道,这次不仅可以平安回家,说不定还能立个功。”
太医署其余人相互看看,心里想起谢煐临走前那句“孤与朝廷必有重赏”。朝廷有没有赏不知道,但太子既然特意这说,他那份赏必是有。
他轻轻抚着怀中黑猫,和小黑叹
不过,百姓们并没有上前,而是换成跪在地面,向着白殊二人伏下身去。
白殊微微愣,不解地问:“他们这是……”
五娘子挥挥手,让自己人先往前方清道,又引着他们继续走。
“楚溪侯有所不知,们青淄县这块,每年孟夏腹痛都闹得特别严重,几乎没有哪家没因此死过孩子。所以,百姓们特别感激您与太子。
“先前两位进来时候,百姓们还不知道,现下该是消息传出去。这次太子与楚溪侯冒险治疫,只要百姓们能平安回家,相信家家户户都会给两位供上长生牌。”
时间,众人都干劲十足,在东宫卫帮助下穿好防护服,带着那些装补液坛子便进病区。
*
在大夫们商议之时,五娘子亲自将白殊和谢煐送往谷外。
谢煐迁就着白殊慢慢走,边对五娘子问道:“你可知,四县之内是否还有灾民在外?”
五娘子斟酌着道:“虽说多数都被驱赶着往这里迁,但必然还有躲过之人。便是们迁过来途中,都时不时有人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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