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煐见曹御史之时,白殊正在和五娘子谈生意。
白殊慢慢向她说着构想:“听闻你原先也带人走商,如今想和你合作,由你商队帮在外销售肥皂。”
五娘子完全没料到被唤来是为这个,着
他拿着平王、知州和通判请罪奏章看完,整个人都愣住——怎他才走十来日,再回来就仿佛变天?!
“这……”曹御震惊地抬头看向谢煐,“真有此事?”
谢煐淡定地回道:“武威军与鹰扬卫去加固堤坝,碰到队贼匪欲行破坏。两军追击至贼匪隐匿山谷,将贼匪全部俘虏,随后从山谷中查获大量财物,以及与平王等人信件。
“恰逢孤在华渝县听闻离奉城亦有疫病,转道离奉之时,遇见运送缴获回营两军分队,得知此事。孤入离奉后,顺便探查知州、通判两府,果从其中搜出假冒官船走私应账目。”
曹御史听得言难尽。
平王时语塞。
谢煐续道:“那些私兵武库里存着大量违制兵器与盔甲,若是再往那些东西中添件龙袍……”
平王惊怒:“你!”
谢煐紧盯着他,刻意轻声道:“你忘你三弟吗?他仅仅是想求娶前任羽林大将军之女,就不明不白地死在宫中。”
平王双眼猛地瞪大,瞳孔不受控制地颤抖,脸上倾刻间血色褪尽,全身都在剧烈哆嗦,口中甚至还传出牙齿打架声音。
自然是你奏章。”
平王眼中冒出点火:“……臣没做过那些事,太子怎可往臣头上乱按罪名!”
谢煐没理会他,对冯万川道:“念下份。”
冯万川换上份摺本,打开继续念。
这份是以谢煐口吻所写,列举出平王罪状中,除上份里那些,还有私采金矿、豢养私兵,并且表示已在金矿、私兵与知州、通判处缴获应账目与信件往来。
但不管是真巧合,还是谢煐处心积虑地设计,只要假冒官船走私这个惊天大案揭开,那些都不过是丝毫不重要细枝末节。
谢煐又问:“曹御史可要另上奏章?若有,便让信使明日再走。”
曹御史面色复杂地看着脸淡然谢煐,回道:“臣可否看看那些账目与书信?”
谢煐点头:“自然可以。”
他召来个东宫卫,让人领曹御史去看证物。
“待会儿你喝完镇痛药,能拿得住笔,就把该你上那份奏章抄遍。明日便和知州、通判请罪奏章起,八百里加急送回朝中。”
说完,谢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垂眼看他。
“若是明日信使动身之前,你奏章还没有交过来……那就把那份奏章送往朝廷。看看平日里宠爱你陛下,这次会不会留下你条命。”
平王仰着头看向谢煐,机械地转动眼睛目送他出帐,又迟缓地移回床前,长久地盯着案几上那本“他自己请罪奏章”。
曹御史于七月三十午后回到营中,刚向谢煐禀完疫病防治情况,就被递上三份厚厚奏章。
平王刚才惊得冒冷汗,现在则是恐惧得汗不敢出。
他颤着声喊:“没养私兵!”
谢煐面上嘲讽之意更甚:“要把账目和信件念给你听吗?”
平王垂死挣扎:“……只是让他们赚点银钱……不是要谋逆……”
谢煐:“你觉得天子会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