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手指微动,空握几下,心头生起股失落感。
下刻
吴敬书回过神,赶忙道:“想自卖自身,给楚溪侯为奴,只求能带舍妹入府。宁王他总不至于能到这里来抢人吧!”
又是句出乎意料话。
白殊向谢煐偏过头:“看着确是个书呆子,想法简单得很。不过,倒也不失为个办法。只要进来,他们总能躲得过宁王时。”
谢煐听他这话,便知他已是同意救人,只叮嘱道:“还不能排除是专程来接近你可能,会让子山查查他们兄妹。”
白殊目光看过去,眼里含着笑,小指在谢煐掌心轻刮:“殿下费心。”
白殊刚想继续说话,却感觉到谢煐伸过手来,隔着袖子握住自己手腕,又顺着往下,盖在自己手上。
谢煐手本就暖,今晚喝酒,温度又更高些。在凉意已起秋日夜间,这只手立刻就给白殊微凉手带来舒适热气。
两人椅子挨着椅子,白殊手随意地垂在扶手上,只被身前案几遮住少许。若是此时有人看向他们,但凡心思细些,必然能看到谢煐动作。
白殊转头看过去,却发现谢煐没有看自己。不过,从耳朵到脖子全泛起层薄红。
对于喝酒都不上脸谢煐而言,这可是难得见情形。
能对那小下手!”
谢煐耳力好,听见后传头看看他:“十三四岁成婚虽然早,但民间也不是没有,尤其穷苦人家。”
白殊却是皱起眉头:“可宁王都三十多吧?”
谢煐略有些不解:“天子年近六十,后宫新晋美人据说也有十五六。”
白殊盯着他眼睛:“你也喜欢那种年纪?”
谢煐只觉得掌心那股麻痒沿着手臂路传到心脏,激得心跳都在下下加快,耳朵也似乎更烫。
白殊很快移开视线,对吴敬书道:“你回去吧,明日带上你妹妹——最好给她扮个男装,同从角门进来,会派人在那里候着。若碰到人问,便说见到小厮才知是亲戚,过来投奔。”
吴敬书顿时面露喜意,连连躬身再三道谢,才跟着东宫卫离去。
他走,殿内值守执戟东宫卫也退到殿外。
白殊松开谢煐手,抱着小黑站起身:“殿下喝酒,该早些休息,明日早还要上朝。”
谢煐听着耳边几不可闻低笑,尽量无视耳朵上烫意,绷着脸继续沉声问:“你想让楚溪侯怎救?看你也是读书之人,身处京中,莫不是不知他处境!”
“啊?”吴敬书再次呆,脸上露出迷茫之色。
白殊暗暗转过手,轻轻回握谢煐,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温声道:“太子在此,你要求也该求太子才是。”
吴敬书目光在他们两人脸上来回扫,呆愣愣地道:“、学生……听闻太子脾气不好……”
谢煐握着白殊手,心情愈发地好,也不再吓人,只道:“你先说说,想让楚溪侯怎救人。”
谢煐凤眸微微瞪大。
两人对视片刻,白殊移开目光,对还保持着叩头姿势吴敬书道:“你站起来。”
吴敬书抬起头,愣愣地回视过去。
白殊再次道:“站起来。你有功名在身,不须跪。”
吴敬书呆好会儿,才反应过来,又看向谢煐,见他虽然依旧沉着脸,却没有先前在车上那种怒色,才慢慢爬起身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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