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峤点点头,续道:“另外,如果齐国公真和伏龙教有牵连,他必然会在暗中影响朝廷追查方向,对伏龙教轻拿轻放。”
谢煐手指在案几上轻点:“会在朝会和议事中留意白泊倾向。至于伏龙教,让外面人平日留点心。他们若真有不想过安稳日子念头,总会有再浮头时候。”
白殊也道:“刘家有行走各处商队,让刘家帮忙留意着。还有五娘子那边,回头送封信过去。她们直接和伏龙教人接触过,或许更容易打探出消息。”
谢煐又问张峤:“白泊消息呢?”
张峤:“臣正要说。从黔中传回来消息看,倒是很寻常。父早逝,寡母带大。年少时孤儿寡母受族中欺负,考上举人他便设法和族里分宗,带着母亲上京赶考。不过母亲在途中病故,他葬母后结庐守孝三年,才继续进京。”
薛明芳眼尖:“咦,殿下换玉佩?”
谢煐不动声色地回个“嗯”,便说起这两日里朝中事,都是些寻常事情。
白殊若有所思:“大理寺少卿下去查案,白泊却没有异动?”
负责盯人探查张峤道:“送回来消息里确没见异动,也没有发现什特别可疑人物造访齐国公府,目前还没掌握齐国公和伏龙教有牵扯直接证据。”
张峤见所有人目光都聚集过来,续道:“先说伏龙教吧。青州那边又打探到些教众,但所有线索最后都汇集到黄四身上,黄四应当是伏龙教在青州最高级统领。可顺着黄四身份往岭南查,在他出身县却是查无此人,没人听说过他,也没人听说过伏龙教。”
谢煐微蹙起眉:“去过他母亲病故之处吗?”
张峤说个地名:“那里是下县,县城中没有多好大夫,母子二人为治病停留月有余,只是其母最终还是过世。随后齐国公请人为其母定阴宅,所葬之处选在分隔邻县山中,离最近村子都要走大半日。”
薛明芳挑下眉:“他自己在山里守三年孝?倒还算有孝心。但想到他现下,还是要说——怎当时没来只野兽将
薛明芳听得咂舌:“难不成那个教就是黄四自己搞,只是谎称上头还有组织?”
张峤却摇头:“特意让人留意武凉知县抄黄四家情况,抄出家资并不算多。他干这多年走私,拿巨大获利都不知所踪。从这个角度看,说他把大部分钱都上交给伏龙教是合理。”
谢煐接道:“岭南那边查不到人,说明黄四谎报所有信息。青州通判说,金矿是黄四先发现。换言之,该是伏龙教先以此引诱平王开矿,再步步诱惑他养兵、冒官军走私,及至这次知州、通判想收手,两边闹出矛盾。既然他们从开始就勾结在起,那黄四要伪造各种身份文书自然不难。”
张峤:“岭南那边没线索,目前伏龙教线就断。们毕竟人手有限,漫无目地探查很困难。如果朝廷会追查伏龙教话,们倒是可以顺着线索继续摸,可是……”
白殊听出他话中之意:“可是现在金矿被们瞒下,那对于朝廷来说,伏龙教就从设计切幕后黑手,变成只是跟着平王他们赚点钱普通商家。即使他们意图刺杀,但也不是多重要人物,所以朝廷追查力度会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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