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细细和他解释:“采选秀女,是为充盈后宫,是为选宫女在宫中服侍。专为选嫔妃那种姑且不提,按朝律,在民间采选秀女其实会去贫困州县挑人,且不能强迫。那些地方多有活不下去女子,会愿意进宫有口饭吃。只是实际上……”
真正严格按律采选时候肯定不多。
谢煐续道:“爹后宫只有娘个,其余都是文宗嫔妃,能放出宫全放出来去。因此当时后宫里封许多地方,需要人手不算多。娘放归过几次大龄宫人,同时让人在各地带回许多孤女、或被家中卖掉女孩,养在宫内。
“她们长大后会补作宫女,到二十,若是愿意出宫便放出去,不愿意就继续留下。如今们府中后院里那些绣娘,就都是这样来。既然娘这套办法能让宫中运转无碍,直接照搬便是。”
他以后后宫只会比他爹更简单,个女人都没有,当今天子留下嫔妃他也不可能养着。御花园后区域哪怕全封上也无妨,用宦官宫人少,各方面开支都能缩减许多,还能省下大笔灯油钱和修缮费。
谢煐伸手摸摸黑猫小脑袋:“回头让府里绣娘们给它做箱小斗篷,它咬开绳结就能抖在地上当垫子,冬日里便随处都能睡。”
白殊继续给小黑揉爪子:“昨晚跑五趟,真是辛苦,回去洗个澡就好好歇歇。”
小黑:“活动量大,要加餐。”
白殊:“行行,肉管够。”
谢煐听不到他们两个聊天,只道:“下朝之时留意过,谢元简该是转去紫宸殿。他既然被拖进这事里,必会全力阻止选秀,你不用再担心。”
自叹着气转回紫宸殿。
*
白殊直等到谢煐在政事堂议完事,跟着他走到宫门,登车回上景宫。
上车坐好,谢煐问道:“还顺利吧?”
白殊揉着黑猫小爪子:“那是自然,们小黑可厉害。羽林将军去禀报总要段时间,足够它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来。”
若是白殊不喜使唤宫女,那他甚至可以做到让宫里完全没有宫女。
白殊倒是听得挺诧异,再次觉得谢煐家三口真
白殊靠到软枕上,笑容渐渐敛起,只余很浅丝,若有似无地挂在唇角,抬眼看向谢煐。
谢煐不解:“怎,还有哪里有问题?”
白殊摇下头,缓缓地道:“在想,等以后……殿下是不是也有要选秀时候?”
谢煐微愣,随即反而笑起来,不过很快又端正神色:“用不着选秀,和娘学便行。”
白殊挑下眉。
宫里守卫确森严,但那都是针对人而言,只小猫要钻空子并不太难。何况,夜晚就是小黑最好保护色。即使是皇宫,室外灯火也很有限,在夜里几乎不可能发现只藏在黑暗中黑猫。
至于白日这回,即使真被发现也不要紧,毕竟宫里这大,常有野猫来寻吃,羽林卫们并不会觉得奇怪。
因此,昨晚小黑回来让白殊脱掉小衣服,最后次出门之前,白殊特地给它染白爪子和尾巴尖。万白日里真被人发现,可以直接装成野猫。
小黑将尖端带点白尾巴从白殊臂弯里抽出来甩甩,喵声。
白殊笑道:“小黑说,江山殿地砖太凉,它昨晚是在梁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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