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拿着案上那叠记录站起,走到隔壁书房,将东西收进装有先前那些话本暗格里,才转身出门。
天上下弦月洒下朦胧光,小厮在前方打着灯笼。谢煐放眼望出去,前方几乎是黑漆漆片。
上景宫里热闹地方是后院东宫卫驻扎地,前头这宽敞地方就住两个主人,除偏殿与竹影院明亮,其余地方都灯火稀疏,只有巡逻东宫卫举着火把经过,才会划过道流光。
从偏殿到竹影院有段距离,但对谢煐脚程来说算不上多远。
只是,也不知为何,今晚这
*
这日晚间,谢煐泡过澡回到房里,拿起冯万川刚送来小倌记录细看,边在心中和昨晚看话本对比。
看完份,他眉头就打起结——果然,话本子太不靠谱,只会挑刺激人东西写,幸好让人去问真实情况。只是……真就避免不要受伤?还是他们用油膏不行?
谢煐刚拿起第二份,房门突然被敲响。
他抬眼看看,将东西反压在案台上,才唤声“进”。
他正独自品味着这种心疼他人感受,就听小黑跟着惋惜:“这里有好多教程,可惜太子看不到。”
感伤被打断,白殊还是忍不住好笑:“光纸上谈兵有什用,这种事,重在实践。又不怕痛,他那是仔细过头。”
小黑启动自己情感分析程序,得出金句:“可他怕你痛。”
是啊,太子怕他痛。
白殊伸手按上胸口,笑意慢慢沉淀,心中片酸酸软软。
仔细记下来。他既然是太子心腹心腹,这肯定是太子吩咐他去打听吧,为你们以后做准备。”
白殊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抬手捂住嘴,却还是忍不住闷笑出声,惹得知雨和院中值守小厮都莫名其妙地看向这边。
小黑晃着尾巴拍他:“你这个反应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白殊自顾自笑好会儿,才总算把强烈笑意压下去,不过唇角还是扬着。
他抚着黑猫背毛,在脑中感慨:“没想到他居然对这种事也这认真。”
只见小厮推开门,在白殊身旁伺候知雨跨进门,躬身道:“郎君问殿下有没有空闲,想邀殿下过去喝酒。”
谢煐眉头还没解开:“他怎会想起来喝酒,什酒?”
知雨照着白殊教说法道:“就是回京路上买菊花酒,郎君想起还剩瓶,就说早些喝掉,免得放坏。殿下若是忙着,郎君便找孟卫士他们块喝。”
谢煐当即眯下眼,沉声道:“你回去同他说,这就过去。”
知雨应过是,退出门去。
良久之后,他招手唤过知雨。
“重阳节时买菊花酒是不是剩着瓶?去找出来。”
他和谢煐是在船上过重阳。在前次停靠码头之时,谢煐特意让人先买菊花酒、重阳糕,发给船上众人。
白殊记得当时剩着瓶,谢煐见他爱喝,就给他。
现在,是时候喝回酒。
感觉完全颠覆先前那种心机狗印象,就变得分外可爱起来。
小黑:“太子明显就是细心严谨性格,做事情都谋定而后动。”
白殊无奈:“谋什呀,宁愿他冲动点。”
不过,谢煐若不是如此谨慎又坚韧,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这想,白殊又感觉心脏泛起点微微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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