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却是沉默,连嘴角都有些平缓。
冯万川察言观色,心中惊——这莫非是昨晚没用上?不能吧,殿下明明那怕楚溪侯受伤……
谢煐咳声,耳朵染上红色:“还没到要用时候,你不懂……”
冯万川惊觉自己刚才说错话,忙附和:“是是,臣自然不懂这些个。”
谢煐回忆起昨晚看小倌记录,想想五罐油膏
他动作轻悄地起身下床,再给白殊掖好被子,确认他依旧睡得香甜,才披上外袍,压着脚步声走出门。
外间已经点起烛,冯万川高兴地候着,见谢煐出来就赶紧上前要说吉祥话。
谢煐却是抬手制止,目光扫过冯万川准备好朝服,压低着声说:“先换衣服,剩下回偏殿再说,别吵着三郎。”
冯万川忙点点头,回身低声吩咐人先过去传话,备好热水和早膳,接着便伺候谢煐将朝服穿好。
两人出门往偏殿行去。
小黑甩下尾巴:“你说过,他要是赶,就让他自己出去。”
白殊拉好被子:“你们两个都出去,个人清静。”
恰好在这时,谢煐身清爽地回来,发现黑猫在,还弯身揉揉它脑袋。
小黑戳白殊:“太子没赶。”
白殊:“睡你觉。”
”
然而下刻,谢煐手和帕子就已经到。
白殊顿觉面皮发烫,心中也是阵麻痒,身体都不由自主地绷紧。明明先前他直没觉得有什,此时却是分外不好意思。而且,竟是又有些意动……
谢煐瞥过来眼,道:“回。忍着。”
白殊觉得他在报以前被自己撩仇。
冯万川忍片刻,还是没忍住,上前说声“恭喜殿下”。
谢煐没应声,唇角却是翘着。
冯万川又道:“只是,殿下这样两边走太奔波,不如让楚溪侯搬过偏殿去?”
谢煐回道:“偏殿房间你先收拾出来,三郎若想搬,就可随时搬。再放几套衣物到三郎这边,也问三郎要几套放到那边,两头都方便。他若不想搬,无非就是多走几步路,算不得什事。”
冯万川连声应着,想想,压低声音问:“不知那油膏殿下可满意?那东西不好弄,殿下若是觉得好,臣便让臣那干儿子时常盯着。”
谢煐听不到他们交谈,见白殊已经躺好,以为他睡着,吹过烛火便轻手轻脚地上床,揭开被子躺进去,将人搂进怀里。
白殊刚才已经让人把炭盆端走,被子刚打开还没多少热气,现在谢煐就是个温暖热源,他直接翻身靠上去。
谢煐在他眼皮上轻吻下,满足地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两人猫就都进入梦乡。
谢煐在平日习惯时候醒来,先是迷糊片刻,很快回想起昨晚情形,在黑暗里看看怀中人,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不过谢煐也没故意拖延,动作快速地轮流用两条帕子替他收拾好,又取来衣服给他换过,这才离开去浴室洗澡。
白殊略缓缓,起身下床,挂起幔帐,让知雨舀着水给自己洗过手,再换水来洗漱。
等全收拾妥当,白殊再次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发现小黑也跑回来,趴在床边垫子上。
白殊垂手摸摸小黑,就听见它问:“太子被你用过就扔?”
他顺手在黑猫头上拍下:“他在洗澡,看他会儿赶不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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