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又细想想,再次肯定地道:“陛下定看穿二郎布置,可他没有发作……应当是不想,bao露儿子之间兄弟相残事,太伤他脸面。二郎,你近日定要小心行事,丝毫错都不可犯。否则,陛下定会借题发挥,将那次压下火并发出来。”
宁王却是听得拉下脸,淡淡地道:“嬷嬷,在外头,还能不比你清楚?你可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就总想管教。”
皇后蹙起眉,轻斥他声:“二郎!”
老嬷嬷没在意,只继续道:“二郎刚才还说,齐国公有和高家联姻意思。齐国公向不偏不倚,可他先是推出淑妃,又和高家亲近,很可能是要扶持肃王,不可不防。”
宁王嗤笑道:“倒觉得,齐国公这是拐弯抹角地向卖好吧。朝野内外谁不知道五郎是个纨绔,就只会吃喝玩乐。”
“刚刚得知,当时在青州剿匪不仅有武威军和鹰扬卫,东宫卫也参与,太子却不在场。可惜,消息来得太晚,又有走私大案在前,现在再参太子恐怕没什效果。”
皇后和女官听得有点不明不白,老嬷嬷却道:“二郎不必耿耿于怀。既然是三方同行动,想必武威将军、鹰扬督尉都与太子有过协定,便是参太子本也没什大用,他们二人完全可以说是向太子借兵。”
宁王瞥她眼,哼哼,没再多说,转个话锋抱怨:“陛下对皇贵妃也太宠。辛辛苦苦策划那次选秀,结果凤印还是没回到阿娘手上。”
皇后愣:“什选秀?”
她现在管不动人,连消息都跟着闭塞。
此为三司使共同审理之结果。
奏章在早朝上念出,听得殿中*员俱是心思浮动。此事涉及*员众多,还全是肥差,这下空缺出来,过后必然又是番各显神通争抢。
嘉禧帝垂着眼问:“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可有异议?若无异议,便回复那头定案行刑吧。”
三方均无异议,只大理寺卿问道:“不知对平王该如何处置?”
嘉禧帝懒懒地道:“平王也是受下面人蒙蔽,让他将该补税钱补齐,降为……平川王,就不用再关着。”
老嬷嬷看看他,闭上嘴没再说话。
宁王见皇后眉头紧锁,面带责备,才勉强回道:“知道,会注意。”
白殊生活并未受到刺杀影响,他还是每日该干什干什,偶尔出门
宁王四下望望,确定安全,便压低声音略略讲过遍。
最后,他还有些愤愤:“对陛下而言,皇贵妃都安排上杀手,陛下竟然连她位份都没降,关着人也是称病。要真抖出行刺之事,都足以将她打入冷宫吧。”
皇后争宠半辈子都没争过,早已心灰意冷,此时只是冷冷笑:“彭氏那愚妇总有日……”
老嬷嬷却顾不上许多,满脸凝重地打断她道:“不,陛下绝对没有相信杀手是皇贵妃安排!”
另三人都错愕地看着她。
他锤定音,群臣皆听得出这是在回护儿子,也没人不识趣地出来反对。
自四月青州出现灾情至今,前后经过半年之久,此事终于落下帷幕。
过得几日,宁王进宫见皇后。
皇后将人挥退,殿中只留下她心腹女官,以及那个总咳嗽老嬷嬷。
宁王先说过最近外头些消息,然后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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