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用手帕捂着嘴,垂下目光沉思。
高夫人继续劝道:“说起来,你兄弟又比皇后兄弟差在哪里,不都是进士出身。人家虽说外放,但都在江南当肥差,权力可大着,银钱随便捞。
“可你看看你兄弟,如今都还是朝会上没个座官。不就是因为你爹不是嫡支,你也说不上话。当年皇后要找人帮着争宠,来家里讨你去,这多年她又帮过咱家什?
“现下齐国公都看好五郎,你这个做亲娘可不能糊涂。你想想,这段日子那些命妇们给你和五郎送礼,能抵得上皇后给你好几年赏赐吧。你甘心回到过去吗?”
淑妃给她说得眼中渐渐燃起火,却还是犹豫道:“可是平川王和宁王都已经营日久……”
淑妃:“那回头寻摸些好东西备着,在宫宴上见到白大娘便送与她。”
高夫人不作声地看着她。
淑妃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怎?”
高夫人在心中叹口气,只得耐心地与她说道:“翻过年五郎就二十二,他婚事你有什打算,相看好人家没有?”
“这个得看陛下。”淑妃不解,“皇子们婚事全都是陛下安排,相看又没用。”
嘉禧朝这十几年来,十月有两件盛事,件是月底千秋节,另件则是冬至大节。
大煜年当中会举办两次盛大隆重大朝会,分别在冬至与过年元日。
而嘉禧帝寿诞又正好同在十月,因此十月京城非常热闹,准备这两件盛事各官署也非常忙碌。
今年冬至很早,在十月初二。
淑妃于九月底被嘉禧帝安排命妇们相关事宜,虽然都有定例,但也年年有变化,实际事务总是相当繁琐,尤其涉及人情世故。加之淑妃从未有过独当面经验,手上又无凤印,名不正言不顺,做事实在艰难。
高夫人:“他们经营得再久,能有齐国公经营得深?如今皇贵妃被关,平川王被压,们正好把宁王也往下拉把,五郎不就突显出来。”
说完,她凑到淑妃耳边,悄悄告诉她宁王
高夫人不赞同地道:“那你也得心中有点数,有机会便和圣上敲敲边鼓啊。”
淑妃更加莫名其妙:“陛下自有考量,若说得不合适,反而会惹他不高兴,没必要。”
高夫人看她实在不开窍,只得把话挑明说:“趁着圣上现下还没想法,咱们得给五郎荐个有力岳家,将来也好和齐国公配合。”
淑妃把这话反复思索两遍,眼睛慢慢睁大:“娘意思,是要五郎和宁王争?这……”
高夫人压低声音:“这什,你难道就没想过自己当太后?你和皇后虽然都姓范,可到底不是个爹。如今既然有机会,为何不争争!”
最终她焦头烂额地忙近个月,才总算勉强赶在冬至前将所有事情顺理。
前段时日,她母亲高夫人几次让人传话想见她,淑妃都直没空。这日总算得空闲,便将高夫人接进宫中说话。
高夫人与淑妃闲话过几句,示意她屏退旁人,才与她说起正事:“你舅舅家里在和齐国公府谈九郎与白大娘亲事,你知道吧?”
淑妃不太在意地顺口应道:“隐约听到些风声,已经说好吗?”
高夫人点头:“差不多。十二月有好日子,先订下亲,过几年再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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