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方才路过来,听到不少人在议论。若不是此处是御花园,怕是许多人都要出去寻。天降祥瑞,这可是难得见奇事。”
嘉禧帝好奇心又被勾起,瞥眼立在旁边孙宦官,边起身边道:“既如此,朕便去寻寻那个祥瑞。知远也来吧,再让人叫上几位宰相们,同热闹热闹,看看朕有没有那个福气能寻到。”
他虽不太信什梦示,不过去看看也没什妨碍,有是最好,没有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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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冯万川说没找见宁王,白殊和谢煐对视眼,猜测宁王怕是按捺不住。
白泊来之前已经有所猜测,此时面色如常地答道:“谢陛下关怀。小女年纪尚小,只是先定下来,总得再留她几年才会出嫁。”
嘉禧帝没看他,转过目光去拿茶盏,边道:“是高卿小儿子吧,朕似乎还未见过。能入知远眼,想必小小年纪便才学过人。”
白泊却是露出苦笑:“臣不求什,只愿小女能生顺遂。”
说到这里,他重重叹口气,面上显出几分难堪,压低声音道:“陛下有所不知,其实小女对平川王之子颇为倾心……”
嘉禧帝还真没料到会听见这种话,不由得现出惊讶之色。
?不是你给朕准备什惊喜?”
孙宦官赶忙跪下:“老奴哪会自作主张。方才梦醒之后,老奴都不敢让人去瞧,只想着要先告知陛下……”
“好好,起来。”嘉禧帝略抬手,“朕又没说什,你如此紧张做甚。你伺候朕这多年,朕哪会连你都信不过。”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嘉禧帝也不是没经历过。最近这段日子孙宦官为那白鹿颇操番心,会梦到倒没什稀奇。
孙宦官慢慢站起,但身子躬得比平常厉害:“在老奴梦中,羽林卫们前去捉那白鹿,白鹿却消失不见。”
白殊扯下谢煐袖子,问他:“还会是上巳节碰到那女人地方吗?那是哪里?”
谢煐招呼冯万川伺候白殊穿外袍,
白泊续道:“但臣断不可能与平川王做亲家。原本臣以为小女只是情窦初开,过段时日也就过去,不料她却有越陷越深之状……臣无法,只得先为她择亲,想让她收心。
“可也不能随意找个人委屈她。因此,臣寻来寻去,便觉高小公子还算合适。不过离成亲还有好些年,以后事也说不好,总得再看看。”
他这便是在告诉嘉禧帝,定这门亲只是眼下权宜之策,随时都可悔婚,借此表明自己并没有妄图插手继位者人选。
嘉禧帝正眼看向白泊,见他直淡定坦然,与平日无异,这才收起打探,装模作样地叹句:“爹不好当啊。儿女大,就会有自己小心思,总不相信当爹都是为他们好。”
白泊附和着,两人便多聊些不痛不疼闲话。气氛变得融洽,聊着聊着,白泊就说到白鹿。
嘉禧帝愣:“这又是什兆头?”
孙宦官:“老奴方才也直在寻思。最后隐隐觉得,既是上天赐给陛下祥瑞,怕是得陛下亲自过去,才能得到……”
嘉禧帝笑笑,刚想说什,却听外头报白泊来,便先将人召进来说话。
白泊问安后得赐座,嘉禧帝和他聊过几句朝政,才切入正题。
“朕听闻,知远家中喜事将近啊,朕先道声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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