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很快传出几道响亮巴掌声,接着就是哭泣与求饶。
宁王身上衣袍未脱,只除裤子,此时直接光着腿扑到嘉禧帝脚边,抱着他小腿声泪俱下:“陛下!阿爹!都是她勾!儿子错!您饶过儿子这回吧!”
王美人双颊高肿,嘴角敞血,双手胡乱抱着衣衫挡在身前,垂散长发堪堪遮住春光。她被盛怒之下嘉禧帝打得瘫坐在床,冷眼看着趴在地上哭喊宁王,眸中片冰冷。
嘉禧帝抬脚想甩开宁王,却发现比不过儿子力气,还差点摔倒,幸得孙宦官眼明手快地扶住。
这认知更让嘉禧帝怒火攻心,高声喊道:“进来个人把他拖开!”
这怕是天底下大多数男人最爱听恭维。里头男声得意地笑着,声音里满含宠溺:“你这吃人妖精。”
女人声音也越发娇媚:“妾可直等着殿下入主北辰宫,早日接妾到您身边呢。”
墙边众臣子却已是齐齐变脸,尤其中书令,脸色刷地就白——他们都听得出,那道男声正是宁王!
嘉禧帝面如泼墨——他不仅听出男是他儿子,还听出女正是他现下宠爱有加王美人!
不仅被戴绿帽,还被自己女人嫌弃不中用,是个男人都忍不。
。
白泊低声开口:“刚转过来臣等便听见,陛下许是留意着白鹿,才没察觉。”
白殊跟在谢煐身后,低下头忍笑——皇帝带着群重臣站在殿墙外听壁角,这画面实在太美。
不过他们来得也巧,还没尴尬会儿,就听里面两人声音猛然拔高,随后总算归于平静。
孙宦官看着嘉禧帝越拉越长脸,轻声问:“陛下,可要进去拿人?”
众臣继续装耳聋,羽林卫也没敢动,都在看羽林大将军。
羽林大将军内心相当纠结,实在是不想掺和天家父子间事。
谢煐却没那多顾忌,他虽然不屑去理会,但他知道白殊想看热闹。于是他直接转身进殿,顿时收获众人复杂目光。
白殊自然跟在谢煐身后,不过没进去,只站在殿门悄悄往里望那团狼狈情形。
谢煐走上前弯下
嘉禧帝再顾不上什祥瑞不祥瑞,转身几步过去,直接脚踹开殿门,发指眦裂地往里冲。
孙宦官连忙跟着进去。
重臣们却没人敢动,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是木头。
白殊憋笑憋得困难,干脆装作体力不支,低头抵在谢煐背上,再拉起斗篷遮挡部分脸。谢煐微微挪动下位置,将他基本挡在身后,不让旁边众人看见。
不过此时也没人注意到他。重臣们虽然装木头,但也竖着耳朵在仔细听动静。
嘉禧帝虽然生气,却也得顾着脸面。能跑到这里来,必然对宫中很熟悉,极大可能就是宫女。而所有宫女,在名义上都属于他。这多重臣看着,他觉得自己丢不起那人。
这帮子重臣也不好过,他们没人想知道这种宫闱秘事。
杜侍中压着尴尬问:“陛下,臣等先退出去?”
就在此时,殿中突然传出道慵懒男声:“听说你这几个月越来越受宠,时常被唤去侍寝,怎还这般缠人。是他不中用,还得靠来?”
接着便是女人娇声:“自然是殿下威武。那老东西次次吃药,又不敢多吃几颗,没两下就疲,哪能和殿下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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