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吃多酒,醉得沉,天子就不让唤他。”薛明芳话音中含着幸灾乐祸,“肃王这几日怕是憋屈得紧,干什都被弹劾。”
谢煐点下头,又说起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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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缨儿好不容易支开赵夫人派来婢女,悄悄来到和谢浩约好地方,见到个年轻宫人。
宫人笑着迎上来,低声道:“大娘子随妾来就是,别怕,装成寻赏模样便好。”
谢煐上前给嘉禧帝见礼问安,又去问候各长辈,最后被嘉禧帝指到卫国公身旁坐。
他神色淡然地过去坐下,同卫国公、老夫人说过几句话,看嘉禧帝没再注意这头,才低声问:“怎单叫,没带上三郎?”
听到这问,卫国公面色就有些苦,老夫人也轻叹口气。
薛明芳挨到谢煐身旁,几乎不动唇地小声道:“阿爷刚才装得有点过,天子大概是碍于他脸面,觉得还是别叫三郎来刺激他为好。”
谢煐见两位老人家看向自己目光都含着歉意,便安抚道:“无妨。倘若白泊真想做点什,即便三郎过来,也会被他找借口叫走。”
谢煐跟着孙宦官去往嘉禧帝所在大殿,走出段路突然问:“孙内侍,陛下召孤前往,是为何事?”
孙宦官稍稍侧回身,面上喜庆笑容未改,回道:“太子许是忘,往年也是这个时候吃寿糕。待会儿太子回来时,臣再让人将楚溪侯那份并送过来。”
经他提,谢煐才恍惚想起。
按着风俗,年过五十老者办寿之时,会准备寿糕与家中亲戚同吃,是个团圆喜庆、家族兴旺意思。
只不过,嘉禧帝从未召谢煐到跟前同吃,向来是直接分份寿糕送来。由此亦可见,他年纪越长,权力越稳,也就越没壮年时做戏耐心。
白缨儿点点头,尽量摆出平常表情跟着她走,手里巾帕却是不自觉地越绞越紧。
她跟着宫人来到处有些偏殿宇,不过也只是来往人少些,周围还是有羽林卫站岗。
宫人直将她领到扇门前,依旧微笑着道:“大娘子自己进去吧。按着寻赏规矩,妾不能帮忙。”
白缨儿心中依旧
老夫人面上不动声色,声音里却带着担忧:“虎毒尚且不食子,齐国公却三番两次算计三郎性命,真是比畜牲都不如!三郎落单,可别再着他道才好……”
谢煐温声安慰:“外祖母且放心,冯万川跟着他。便是冯万川再被支走,们也另有安排。”
听他如此说,卫国公夫妇才总算安下心来。
谢煐目光扫过上首,陪在嘉禧帝身旁依旧是皇贵妃和淑妃。又扫过殿中团和气众多亲戚,突然发现少个人。
“谢琢怎没在?”
谢煐刚想再问今年为何突然召自己,便听孙宦官续道:“今年卫国公也来,又更热闹些。”
卫国公身为先帝泰岳,现今储君外祖父,是正经皇亲国戚,同时又是三朝元老、国之柱石。往年他不在京中也就罢,今年他回京,吃寿糕不叫上他可怎都说不过去。
既然召卫国公去,那无论如何都不能不把谢煐召去。
谢煐心中嘲讽笑——自己待在面前,天子今年寿糕怕是吃着都不香。
他跟着孙宦官进到温暖大殿里,在众王、郡王、长公主、公主当中,果然见到卫国公夫妇和薛明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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